,算上我的身高肯定能到達下一樓的窗臺。我咬咬牙,將被子的一頭綁在陽臺的欄杆上,然後使勁拉了拉,感覺還挺緊。
王銘怡睜大眼睛,驚訝地說道:“你該不會是打算爬下去吧?”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說道,“這樣下去的話,我倆非得被濃煙嗆死不可。”
實際上,當火災發生的時候,大部分人其實是被濃煙嗆死。而不會是被火焰燒死。雖然我們躲在陽臺不會被火焰燒到,但是這濃煙絕對能將我倆扼殺在陽臺。
“只能這麼做了……”王銘怡深深吸了口氣,道。“誰先下去?”
這讓我一下子有些犯難,如果讓王銘怡先下去的話,這被單若是不緊怎麼辦?這第一個嘗試的人風險自然最大。
可如果讓我先下去的話,就算我成功進入了樓下的房間,那王銘怡一會兒下來不就沒人照看著了麼?
“你先下去吧。”這個時候,王銘怡卻忽然開口道,“我幫你拉著。你比較重,後面下來萬一出錯可就不好。一會兒等你下去了,你在下面照看著我。現在等火警肯定已經來不及,快點下去!”
既然王銘怡已經開口,那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推脫的。確實,她說的這個方法是最好的,我先下去最為合適。
我深吸一口氣,爬到了欄杆外面,然後緊緊抓著手中的被子。王銘怡小心翼翼幫我抓著被子的另一頭。當我決定將腳踩在外面的時候,王銘怡忽然開口笑道:“知道貝爾格里爾斯麼?他拍攝的那個《荒野求生》,我看過許多次。他總能在危難關頭固定好繩子,然而這個時候,我卻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就一起多看看?”
我想不到王銘怡在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頓時心情放鬆了很多,感動地說道:“我可以的。”
“去吧……”王銘怡緊緊抓住被子,小聲道,“我就在你後面。”
我知道王銘怡的意思,我如果活下來了,她與我一起活下來。我如果死在這兒,她也陪我一起死在這兒。我倆現在不能獨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的心情雖然很慌亂,但我卻不害怕。
此時此刻,我終於將雙腳都鬆了開來,雙手死死扯著被子。王銘怡緊張地看著我,而我順著被子慢慢地趴下來。也許是因為人在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會爆發出自己平時沒有的潛力,所以平日裡做引體向上經常疲憊的我這時竟然不覺得雙手吃力。
這時候,我的腳已經離窗臺非常接近。我在空中搖搖晃晃,馬路上已經停下了許多行人。他們對著我指指點點,還有人大吼著要我千萬抓緊了,一定別掉下來。
我抬頭往上看了看,濃煙這時候已經飄出陽臺。而終於,我的雙腳已經踩在了窗臺上,而我的心也已經懸了下來。
四樓的窗戶雖然關著但沒有倒鎖,我一隻手抓著被子,一隻手推開窗戶。這時候我全部身心總算是能放鬆下來,我將重心放向前方,整個人摔進房間裡,不過摔得並不厲害。
當然這時候我還不能放鬆,因為王銘怡還在樓上沒有下來,我走到窗臺旁,對著樓上喊道:“我進來了,你也快下來。”
“現在就來。”
王銘怡喊了一聲,隨後,我就看見她的雙腳已經踩在窗臺上。隨後,她順著被子慢慢爬下來,可能是因為驚慌,她還說道:“我沒搖晃吧?”估尤廣弟。
“沒,穩得很。”我急忙勸說一句,然後伸出雙手抱住王銘怡的雙腿說道,“相信我,鬆手!”
“命交給你了!”
王銘怡喊了一句,然後鬆開雙手,我死死抱住她的腿,將她抱進了房間裡。她輕輕地歡呼一聲,我也慢慢地放下她,聲音顫抖地說道:“簡直是腎上激素爆發了。”
“我也是……”王銘怡使勁地深呼吸幾下,終於將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