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面交易肯定不能這麼高,但是三百萬到四百萬是可以的。就算打底,也得三百萬吧?
結果,單連城居然喊出了這個價兒!
“怎麼?我開高了?你不是說讓我開沒意見麼?那你開個更低的價兒吧。”單連城看著武串子說道。
好嘛!武串子心裡一陣叫苦,剛才單連城已經把他的口給堵死了,現在明明開低了卻又說開高了!這自己要是再說什麼,不僅是出爾反爾,還成了貪得無厭,又得罪了唐易!
“什麼高不高低不低的,單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武串子擠出笑容。
唐易聽了也有些奇怪,這和單連城之前素未謀面,而且還點破了他手作的東西,何以如此照顧自己?
見唐易不作聲,單連城又道,“做生意也是交朋友,這個價兒,是個面子價兒,不看僧面看佛面。”
武串子一聽,心說原來你是想巴結唐易!但轉念又一想,反正東西不是自己的,單連城之前說了得利對半分,錢是白拿的,他都這樣了,自己更沒必要找堵,“對對對,唐先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該當如此!”
唐易和武串子想的當然不一樣,他聽出點兒什麼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單連城看的另一個人的面子!那應該就是能做出這種黑漆古的、他說的那個“忘年之交”的面子!
莫非,這單連城和陳澄之相熟?想來也有可能,都是銅器高手,都隱於民間。
“好!卻之不恭,這東西我要了!”唐易舉杯,“那就喝個成交酒吧!”
此酒過後,三人都好似放鬆了很多。
唐易也不囉嗦,問詢如何交易。單連城沒客氣,“我和武子一人一百萬,那個小院也歸我,武子你沒意見吧?”
這個小院,是鎮子邊緣的農家院,值不了幾個錢,武串子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因為這一百萬,擺明了是單連城多給了,含著這個小院的錢了。
因為這件銅鏡的本兒,那全憑單連城一張嘴,他要說成本就是一百萬,那麼只有一百萬的利,對半分,武串子就只能分到五十萬。
“沒意見。單爺,我不早就說了麼?那小院,就是我送您的,回頭咱們就拿房本過戶。”武串子說道。
飯後,三人去了銀行,唐易拿著銅鏡,把錢轉了出來。之所以要到銀行,是因為單連城要新開一個戶頭。
“到我那裡喝口茶吧?”辦理完畢,單連城笑著對唐易說道。
唐易點點頭,“好啊!”
三人便又去了小院,單連城沏好了茶,就在院內方桌上擺好了。這裡面,就屬武串子喝得最多,他酒量大,倒沒什麼醉意,但是喝了幾口茶,便起身跑廁所去了。
武串子一走,單連城突然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那個人?”
唐易看了看武串子,想了想,伸手蘸了茶水,在方桌上寫了一個“澄”字。
寫姓,容易出現誤會,“陳”畢竟不算是一個少見姓氏,所以唐易才寫了這個“澄”字。
單連城眉頭動了下,伸手把桌面上的字抹掉了,“唐先生,待會兒抽空單獨聊聊如何?”
“好。”
唐易本來這次過來,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單連城聊聊,結果沒想到居然多出了這麼一個契機,更是沒理由拒絕。
武串子回來,又喝了口茶,提出要請唐易去泡泡澡,唐易以過會兒就要走為由婉拒,又給單連城留了一張名片。
過不多會兒,唐易便提出告辭了,他開車來的,武串子也沒多送。
唐易開車沒有走遠,停在了一處小路邊。過了半個小時,電話響了,不消說,單連城打來的,這說明武串子已經走了。
唐易又開車回到了小院門口,接上了單連城,開車出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