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來一件小東西,居然是乾隆玉璽,那盒子裡其他的東西,必然不是一般的重器。這些東西,咱們雖說未必能拿的到,但就是拿不到,我也不想讓這些東西流出國門。這,可不是件小事兒!”
毛逐一聽,“臥槽,你特麼又在以天下為己任,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為什麼要加一個‘又’字呢?”
“別裝了大哥,兩卷宋刻本是誰捐的?當時你不就是怕被倭國人拿走麼?是,當時你沒現在這麼牛逼,但現在這東西要是被那工友已經賣了呢?你怎麼拿回來?恐怕你只能聯合官方,也只能暴露這方玉璽,也就是說,這一百多萬白白花出去!”毛逐如同連珠炮一般。
“我想知道那一盒子的東西是什麼,未必只有拿到才能知道。我不想這些東西流出國門,也未必非得拿到。”唐易耐心解釋。
老譚沉吟,“不知道那個工友把東西賣給了誰。能拿下這麼一盒子東西,而且聽說了石碑立即又想追買,恐怕不是等閒之輩。你的意思,無非就是利用這半塊石碑與之周旋,這事兒,危險還是不小的。”
唐易擺擺手,“我不是想周旋,現在的關鍵,是看誰拿到了。如果對方是個抵制外流的藏家,我周旋什麼?我只說了第一步,你們倆把第二步第三步都說了,這還沒有第一步的結果呢。”
“那麼我們就假設一個結果。如果是個古玩黑商,文物販子,專門向倭國輸出,你怎麼辦?”老譚順著唐易的思路接著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他肯定聯合官方,把人家給抄了!到時候,這塊玉留不住不說,又結了一個仇家!”毛逐撇了撇嘴。
“這只是最壞的結果。”唐易搖了搖頭,“你怎麼不想想,就算是個黑商,結果最後東西都歸咱了呢?”
“想得美!”毛逐嘆了口氣,“你呀,你這眼力來的神,想法也越來越讓我想不通了。罷了,你是老闆,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最起碼,這塊玉璽現在我們手裡,而且是撿漏拿到的!”唐易拍了拍毛逐的肩膀,“我沒你說的那麼以天下為己任,這東西,能留下當然最好了。”
老譚點點頭,“最起碼在我們手裡,比賣給那些亂起八糟的人要好!”
唐易正待說話,卻隔著玻璃門看到那民工已經回來了。
“走吧!”老譚道,“毛逐你看著店,我和他一起去。”
“你年紀大了,還是你看店吧。”毛逐起身,“走,我和你一起去!”
老譚想想也是,倆小夥子一起確實更好一些,再說毛逐也很機靈。
唐易開車,載著毛逐和那個民工上了路。
“歷家樓工地知道吧?”民工開口道。
“去工地?這東西你還敢放在工地裡?”毛逐一聽就毛了。
“這東西現在是我的了,有什麼不敢?”民工有了錢,言語間突然有點兒財大氣粗的意思。
毛逐恨不能抽他一個嘴巴子,卻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他咬了下嘴唇,居然掏出一根菸遞給民工,“怎麼稱呼?”
“叫我老王吧!”民工不客氣地接過煙點上了。他只有三十歲冒頭,不過確實比唐易和毛逐大。
唐易差點兒沒笑出來,倒不是全因為這個“老王吧”,主要還有毛逐那憋屈樣兒。
“老王,我給你科普一下啊,這東西,只要確定是工地挖出的地窖裡發現的,那就不是你的,你就得乖乖交回去,包括你賣給我們這塊玉。所以你把挖出來的東西放在工地,這不是找事兒麼?”唐易說道。
“憑啥?這東西沒主兒了,誰拿到是誰的。”老王吐了口菸圈。
“兵馬俑有主兒麼?秦始皇早死了,你怎麼不去扛一個回來?那東西肯定值錢!”毛逐沒好氣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