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字的價值那就大了,金先生的為友人所題的得意之作,光是廣告效果,那就了不得。
此時,閣寶多的門開了,走進來的竟是黑色轎車裡金石溪的司機。“我看到剛才有人出去買了紙筆回來,想必金先生是要揮毫潑墨了,就把車上的印章拿了過來。”說罷,司機提起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嗯,正想叫你呢。”金石溪開啟木盒,裡面放著一方“封門青”印章和一盒印泥。取出印章,蘸上印泥,金石溪鄭重壓在了落款之下。
此時,毛逐已經將《疏林暮雨圖》卷好裝了起來,放進了盒中,遞給了司機。司機也不說話,待金石溪蓋好印章,一併收起,又走了出去。
金石溪顯然對自己的這幾個字也很滿意,自己又欣賞了一會兒,隨後才坐下喝茶。喝了一口茶,抬頭望向店外,烏雲漸密,“要下雨了,我也不久留了,小唐,咱們日後再敘!”
“天氣不好,我就不留金先生了。”唐易起身,將金石溪送出門外上車。
“看著客客氣氣,都是文人意趣,說穿了不還是一筆交易?”毛逐看著金石溪上車後,對唐易說道。
“我當時喉嚨裡也有這句話,生生憋住了。現在來看,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兒。金先生題字之後,自賞連連,這說明他對自己的書法是極為珍視的,一幅仿作而已,不值得他如此出手,更多的還是對我們的欣賞和信任。”唐易分析道。
“我說,你這不僅鑑寶能力突飛猛進,這思維能力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你這是吃了什麼靈藥仙丹?”毛逐半開玩笑,但心裡確實是帶著佩服的。
唐易咳嗽兩聲,一本正經:“我最近研究易經,兩儀五行,九宮八卦,頗有心得。”
“就你這逼格,裝得真噁心!”毛逐笑罵之後,突然又說道:“一萬八買了一幅畫,回了一萬,竟然又得了金先生一幅字,這要是做成牌匾掛在店門之上,太拉風了!”
唐易也很是高興,他沒有想到金石溪真的給閣寶多題寫了店名,原本送畫只是藉機拉個關係,“嗯,這幅字裱起來,掛在店內。再做一塊牌匾,正式開業的時候掛上,正好換下原來那塊,辭舊迎新!”
兩人開懷大笑,各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起來。
這還得“感謝”徐寬,送了這麼一份大禮!意外之喜!
只是在此時,徐寬正半躺在雅玩齋的躺椅上,仍舊氣得亂顫。
剛才,背頭匆忙直接跑進了雅玩齋,看得徐寬一愣:這是怎麼了?不僅沒讓我帶人去,自己還回來了?此時,徐寬正在和邀請來的幾個店鋪老闆喝茶,準備過一會兒去聲討閣寶多又賣假貨呢!
背頭將徐寬拉到一邊,將合同又遞給了他。徐寬立即審視了一遍,看到多出的“款印”二字,立即爆出了粗口:“草泥馬!”
“你當時不是也看了嗎?也沒看出來?”背頭低聲問道。
“我他媽還沒看完呢,被你裝進包裡了!”徐寬罵了一句。此時,幾個老闆都站了起來。徐寬立即賠笑道,“今天有點兒急事要我處理,諸位對不住了,咱們改日再聚?”
“好,好,徐老闆你先忙。”眾人一看徐寬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紛紛告辭而去。
“你簽字的時候,這樣就簽了!?”徐寬沒好氣地對背頭說道。
“他們肯定換了,你記得我說紅木凳子斷腿,他摔倒的事兒麼?我去扶他了,估計就是那時候換了!”背頭解釋著。
“艹!你走吧,先別管了。”徐寬一陣氣血上湧,不耐煩地向背頭擺了擺手。
“我的酬金······”
“你還好意思要酬金!”
“話不能這麼說,徐老闆,雖然這事兒沒成,但是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