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開啟信紙,“娘,皇上對齊悅那小賤人似乎還有感情,娘,快想辦法入宮來幫我。”
還有感情?
嶽鈴臉色一冷,她說過,只要有她嶽鈴的一天,他們休想好過,更何況他們威脅到女兒的地位,玉妮又是個不成器的,身邊總是要有個得力的才是。
如此一想,她便出了屋子,去了主屋。
此時主屋裡,斐然正和宰相夫人說著這兩日王府的用度,不知為何,飄香苑的用度開銷很大,倒不是吃喝,而是近日採購了一些東西用額大,偏偏堂姑媽嶽鈴卻是隻字片語都沒有,就管著她這當家的要錢。
斐然悶了一肚子氣,只知道飄香苑苑如其名,總是有股異香飄出來。
卻又實在不知嶽鈴究竟在做什麼……
如此真讓人窩火。
宰相夫人一聽,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嶽鈴自小對香感興趣,飄香苑也因此得名,這些本沒有什麼,只是近些日子開銷大罷了,有些事也不便說給斐然聽,便說了幾句,打算就此揭過去。
幄帳被掀開,嶽鈴走了進來,見到斐然,她愣了下,這些日子,斐然可是一日都沒有向自己請安,若不是宰相給自己撐腰,她真懷疑眼前這尊貴的公主會不會把自己轟出去。她半眯著眼越了斐然,對著宰相夫人行了個禮。
“嬸嬸,我要入宮。”
宰相夫人愣了下,想著這兩日玉妮懷孕,怕是宮中各勢都在騷動,就在她正要點頭之時,斐然卻笑著說道:“姑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當日在那麼多人面前受辱,這風頭還沒過呢,若是現在入宮恐會給玉嬪帶來不便。”
她嶽鈴丟得起這個臉,那她堂堂的公主怎麼丟得起這臉,這幾次回宮,各宮的姐妹都拿這事取笑奚落於她,這會兒,若是真送了嶽鈴入宮,還真是沒臉沒皮了。
嶽鈴那眼角的細紋隨著她一擰,更是鮮明深刻。“此事事關重大,玉妮在宮中正危險,我這做孃的……”
斐然臉色一冷,笑得冷冽,“宮中有我母后在,哪來的危險,姑媽可別危言聳聽,此話在我這說來不算什麼,若是被別人聽來,怕是要惹禍上門了。我看姑媽還是乖乖呆在宰相府才是。”
說著斐然朝著宰相夫人告辭,甩手而去。
嶽鈴卻是看著斐然離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是皇后的女兒自然朝著你的同胞哥哥大皇子二皇子著想,怎麼會肯讓玉妮生下皇子。
想著,她回頭朝著宰相夫人徵求。
宰相夫人垂頭深思,按著玉妮那性子定是和皇上說過了,既然皇上都沒有下旨,這事得緩一緩了。“我看,這事也不急,你還是好好做你該做的事。”
嶽鈴嘆了口氣,沉吟道:“是。”
夜色早來,剛剛吃了晚飯,玉妮便覺得渾身不舒服,直想躺著,彩霞卻是一旁說道:“娘娘,這剛吃飽還是去院子裡散散步,奴婢陪您走走。”
玉妮是懶得動了,嚷著要喝彩月頓的紅糖雪梨,這兩日不知道是不是也犯咳,總覺得喉嚨不舒服,彩月伺候了她多年,以前還不用自己說就會端上紅糖雪梨湯,這會兒,人呢?
“彩月去哪裡了?”
彩霞眼簾一眨,笑著說道:“娘娘想雪梨湯了吧?”
玉妮有些累,發睏地又問了句彩月的去向。
彩霞只是說,吃了晚膳就不見了,許是病了。
玉妮懶懶哼了哼,便上床睡去。
養心殿前,彩月半跪在皇上面前,江前榮已經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皇上兩人。
彩月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著下午彩霞說的那句,“現在娘娘雖說懷孕了,可皇上身邊體己的人還是少的,要是我們又春宮有誰能夠吸引皇上,也算是解了娘娘現在的困境,畢竟娘娘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