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聊到一些小眾文化時,許江河也能接上。
他們只是詫異,並沒覺得不合理,因為都見過的太多不合理了,他們一般管這種不合理叫做天賦。
不過一整天下來,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創業的想法,創業沒那麼簡單,所以就是聊,什麼都聊,很痛快,意猶未盡。
分別時,許江河明顯看出高遠和姚成文兩人的目光炙熱,搞點事情的種子估計都在各自內心裡發芽。
高遠先走一步。
姚成文住教師宿舍,所以跟許江河一起進校園。
路上,姚成文還是難掩內心激動,他看著許江河,說:“今天我真是太高興了太痛快了,思維重塑受益匪淺,雖然說起來有些怪怪,但我還是應該喊你一聲江老師的!”
姚成文在許江河面前沒有半點的高姿態,相反,他身上自帶技術男的真誠和直率。
許江河觸動,笑,說:“姚老師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明天來我班上,喊我一聲江老師,讓我人前顯聖一把,如何?”
“啊?也不是不可以……”姚成文思考一下,點著頭。
“我靠,開玩笑呢,你來真的啊?”許江河震驚。
“這不重要,許江河,你跟高遠很像,沉穩而不古板,這給了我不少啟發。”姚成文說。
“因為做一件事的絕大部分時間是痛苦的,得學會自己給自己找樂趣。”許江河笑著說。
姚成文點著頭,若有所思著。
兩人分開,姚成文鄭重的說他很榮幸能認識許江河,許江河說我也是。
時間才九點出頭,許江河心情很好,便沒有直接回寢室,而是去操場跑道上走走。
他回憶著今天,還是覺得痛快。
但奇怪的是,明明喜悅澎湃,卻走著走著心裡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遇見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許江河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應該是一種孤獨感吧?
沈萱不止一次的說許江河太過於獨立了,對也不對,成年人的獨立一般體現在獨自承受壓力,但面對喜悅,許江河還是希望能有人一起分享的。
因為壓力很難分攤,但快樂真的可以加倍。
走了一圈,許江河想了又想,還是掏出手機給沈萱發了條扣扣。
“在不?”許江河問。
“在圖書館,怎麼了?”過了一會兒,沈萱回。
“也沒啥,就是今天很高興,想跟你說說,你先自習吧,等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許江河回。
沈萱沒有回訊息,不過很快,電話直接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