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賤她自己的話，那就當是了……我，我？”

講到這兒的王明輝，兩眼都模糊了，痛苦，真的痛苦，低頭又悶了一口酒，見底後他就要給自己再滿上，卻被許江河眼疾手快的拿走了。

“老王！！”蘇辰拉住王明輝，卻也只能吼這麼一聲，他這會兒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其實蘇辰對老王挺上心的，就是有時候嘴快了點。

眼下包廂裡氣氛有些沉重起來，蘇辰跟趙磊同時看向許江河，一個學期下來，似乎早就形成了遇事不決看老許的共識。

許江河則是看著低頭趴桌子上的王明輝，他臉色一直很平靜，心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和波動。

這事一開始時許江河就瞅著苗頭不太對，但他也是瞅著，沒說什麼。

後來老王跟蘇辰爭吵，蘇辰扣扣上私聊了許江河幾次，說老王這樣會吃虧的，當時許江河也就回了一句，等他吃虧了再說。

歸根結底還是思維的不同，許江河真不覺得這叫個事兒。

他今天坐這兒，願意聽，也不是對這種故事感興趣，而是因為老王真吃虧了，出問題了，這個問題需要解決掉。

許江河之所以願意去解決，也是因為對方是王明輝，是室友，是個不錯的人。

當然，還是有點意外的，但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現實就是這樣，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楚，好壞什麼的也根本沒法定論，但恰恰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殺傷力驚人，打擊之下很容易就一蹶不振了。

錢佳佳壞嗎？好像也不壞，禮物互送過，甚至最後還把東西都退還給老王了，但是她曾經給過的那些曖昧假象，給老王造成那麼多的未來幻想，卻在一瞬間被粉碎掉了。

她要是完全欺騙，是低階綠茶，那倒還好，一句瞎了眼不值得，過了也就過了。

另外，在許江河看來，對老王打擊最大的還不是這些，最要命的是錢佳佳跟金融那男的談了，這等於是老王競爭失敗，不被選擇。

尤其是他覺得自己如此真心的付出，卻抵不上一個渣男的三兩句花言巧語，這種不被選擇的失敗感確實很痛苦，等同在告訴老王，你，不配！

可現實偏偏就是這樣，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

因為絕大多數人都是正常的，不至於對方都爛透了你犯賤還上趕著，往往都是她沒那麼好，卻也沒那麼壞，但就是存在某一個地方，正好是你想要的，是讓你覺得她是跟別人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