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在她看來卻像是一把枷鎖,一把永遠也不能拆掉的枷鎖。
她的婚禮在世人眼中是高貴奢華的,光有嫁妝就有十幾車,還有隨侍的丫鬟侍衛一干子人,整個送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好不壯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婚姻是怎麼一回事,情至所思,終於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心潮,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黎子信是個臭名昭著的傻瓜,混蛋,大草包等種種傳言,讓她無論如何也勾畫不出未來生活的美好圖景。
“你嫁過去一定要摸清楚他的根底,即使傳言中他是個無可救藥草包,但是,他既然有忠心耿耿的謀臣為他籌謀得到皇位,想來他也是有可取之處的。”皇帝在她耳邊這樣說道。
她就是一顆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這點她非常清楚。車外的歡呼聲將她從思緒中抽了出來,凌雪趕緊用帕子擦乾眼淚,整理好嫁衣,瞬間恢復了高貴端莊的神情。婚車繼續答答地往靖城的方向前進著,所過之處,夾道的百姓紛紛下跪。
宸碧宮中,太后正在大發雷霆,今天是皇帝大婚的日子,可是都什麼時候了,這皇帝還沒有見到人影。太后藍夢嬌一身鐵紅色正裝朝服,高貴雍容的臉因為震怒而潮紅,眉頭微蹙,雙手緊握成拳。指著跪在地上的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斥道:“皇上要出去,你怎麼不跟著?怎麼不勸說著?今天是什麼日子,皇上就算忘了,你也該盡奴才的本分提醒著。真是飯桶,混賬,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這樣的狗奴才有何用?來人,給哀家拉出去亂棍打死。”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小貴子哭喊道:“奴才知罪,請太后饒了奴才吧,太后饒命啊!”
站在一旁的公孫鶴聲這時走近太后,雙手抱拳向太后行了一禮,開口道:“太后息怒,微臣已經派了御林軍出去尋找皇上了,估計皇上也不會走得很遠,一定能在吉時之前回來迎接新娘。今天是皇上的大婚,一片喜氣的,就請太后暫饒了小貴子吧,大喜的日子還是不宜沾染了血腥氣。”
“嗯,哀家今天就暫時饒了你這狗奴才,若有下次,定立斬不誤。”太后鳳目一閃,威嚴不容忽視。
“奴才謝太后不殺之恩。”說完踉蹌的跪退到邊上。
靖城城南的一條小河邊,一個身穿白色長褲的男子半裸著身子站在離岸不遠的小河裡,頭髮還是隨意的盤著,髮型看著很是奇特。矯健寬闊的胸膛上隱著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蒙上了一層金光。
河中的男子英俊不羈,只見他眯著眼睛,嘴角含笑,一對劍眉微微揚起,雙手握著一枝長長的竹竿,靜靜地立在水中。不一會,握住竹竿的手猛力拍向水面,河面激起千丈水花,飛串到空中的水花四處散開後又仿若雨絲般緩緩落進河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空中下起雨來了呢,再看,岸上已有無數活蹦亂跳的魚兒。這個人不是子信是誰?
“哥哥,你看好多魚兒啊。”從小樹林中跑出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看到岸上蹦跳的魚兒驚叫道。
“這麼多魚,拿去賣的話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呢。”比小女孩年長兩三歲的男孩說道,看著滿地的魚兒眼珠子睜得圓圓的。
“這些送給你們了,拿去吧。”子信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孩笑道。
“全部給我們嗎?”女孩仰著頭,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天真地問道,而男孩則是一臉不敢相信。
“嗯,全給你們,不要的話我就丟回河裡了。”子信朗聲說道,一邊動手拿起放在岸邊的衣袍穿上。
“謝謝大哥哥,我們要,快,小琪,回家拿個盆來裝,我在這守著。”男孩略微興奮而又緊張地對女孩說,生怕下一秒,眼前的這個大哥哥反悔了。
子信看著這兩兄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提起袍角,往皇城的方向走去。是時候回去了,不然宸碧宮那邊又要開始冒火了。哎,子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