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天慕容太妃‘無故病逝’的話,他們慕容家的危機才真正到來。
父親的表情很難看,若離知道父親也聽出了雲軒話中之意,但是卻只是連聲謝恩,並未言語其他。
此時門外有人來報:“恭親王駕到”
若離不怕雲軒,但是這句恭親王駕到著實讓若離擦了把冷汗,雲軒既然已經知道她在市井之事,又怎麼會不知道雲延是跟她同坐一輛馬車回將軍府的,雲延這多此一舉的動作恐怕要引起聖怒了。
果不其然,雲軒臉色泛白,他瞥向站於身側的若離,那目光之冷簡直可以堪比二月寒冬,讓若離心虛的低下頭。
氣氛再次僵硬,大廳裡滿是抽氣聲。就連身經百戰的父親都有些招架不住。
此時雲延瀟灑踏進大廳,面帶笑容的給雲軒請了安,隨後又道:“臣弟今日與貴妃同行到府上,卻未見到皇兄,原本想直接去祭堂拜望,卻聽管家說皇兄來,臣弟見駕來遲,還請皇兄莫怪。”
幾句溫潤之語頓時讓大廳內的僵硬氣氛化去不少,但是若離卻是更加大氣不敢出,她想到了那日宴會之後雲軒在床踏上的那句話:別再跟恭親王眉來眼去,否則。。。。。。
若離心裡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突然靈機一轉,親暱的拉著雲軒的衣裳道:“叔叔說的是,本宮原本還以為叔叔去了哪裡呢”,然後一手輕握雲軒的手:“皇上今日可要去祭望臣妾的長兄?”
若離這突然的動作與話語讓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只有雲軒的嘴角泛出了幾絲冷笑,他反握住若離的手,口氣曖昧:“那愛妃就領朕去祭堂吧,子語也一同前往吧”
雲延臉色一沉,道:“臣弟領旨”
若離不敢看雲延的表情,她低著頭跟著雲軒走出了大廳,心,在越過雲延身邊時突然一陣抽痛,腳步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好在雲軒接住了她的身子,而剛伸出手的雲延終是晚了一步,但是伸出的手卻遲遲不曾放下。
雲軒原本以為她是假意如此,但是在瞥見她因痛苦而緊皺的小臉時,卻又迷惑了,輕扶起他,一臉不悅的看向雲延,英俊的臉暗了幾分,隨後拉著若離離開了大廳。
但是雲延卻沒有久留,只是向父親道別,匆匆離去了。
傍晚時,雲軒帶著若離離開了將軍府,坐上了黃錦段馬車,不快不慢的回了皇宮。
踩在皇宮冰冷的石磚上,若離的心就變得極為沉重,無關於自己處境,只是真的不想踏進這烏煙瘴氣的皇宮。
天空紅霞滿天,將整個金碧輝煌的宮殿都染上的血色,當這一切都映在若離墨色瞳孔裡時,她的心也跟著被染上這血腥的紅色。
雲軒今日頗為奇怪,他將她帶入了御書房,並且將她晾在一邊直至深夜,而自己卻一直坐在案前批奏摺。若離也不打擾,有些累了,只是躺在塌椅上小睡片刻,然後翻出了幾本關於皇室巫術的書籍,但是翻了兩頁之後就放棄了,因為完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雲軒也不理會她,似乎敲定了她絕對看不懂似的。隨後若離一直半睡半醒,一直到鑼鼓敲三下,來報已經三更天了。
三更天時,若離的耐性幾乎已經消磨光了,但是卻依舊耐著心思研究起‘九菊一派’的玄機,但是推敲了半個時辰依舊未果,就在若離扔下書,打算去找周公一聚時,雲軒說了一句讓若離從床上滾下來的話:“愛妃今晚侍寢如何?”
若離趕緊床上彈起來,走到門口警惕的看著雲軒,故技重施道:“臣妾葵水在身,恐不能侍寢。”
話音剛落,雲軒的眉頭就動了一下,若離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又道:“臣妾上次是以為要來了,這次是真的來了。”說完之後就是一陣臉紅。
但是沒有辦法,她除了這個藉口實在沒有別的藉口,但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