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也只是責備了幾句,但言語間還是流露著關切之情。
歐陽無情一笑置之,然道:“易山心裡可有不痛快?”
“那是自然,依易山看來,那恭親王雖是人中龍鳳,但若要是跟爺您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邊雁,一個腳下泥,可是這天邊雁要是一直不停留,又如何能讓月兒姑娘看得見您呢?”
歐陽無情聽罷大漢的話,不自在的斂下了雙眸,但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深沉內斂,只是淡然道:“因是天邊雁,所以就註定一輩子不能行走麼?”
莫不是老天以為,長了翅膀就要失去走路的資格?若是如此,他寧願捨去這身翅膀,換得自己與常人無異。
“爺,易山不是這個意思。”大漢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激起了爺的心傷,但是道歉也是於事無補,便小聲道:“爺,我去通知月兒姑娘。”,說完,便嘆息著大步離開。
大漢一走,歐陽無情便放下了書,將自己移位到窗前,劍眉輕擰,俊美的絕色的面容中容入了太多的悲傷,就連那雙平日無波的雙眸在此時也染了淡然的哀慼之色。
窗外一縷陽光照射在他身上,金絲九龍明黃蟒袍上閃著點點光暈,那輛金龍吞霧,九龍纏繞的輪椅上,二龍戲珠更是閃爍生動,遠遠看來,竟有恍然隔世之感,又以是錯覺所至。
這樣的男子,面帶憂傷,但卻似有若無,眉宇輕擰,卻又像毫無彷徨,眼眸染著孤寂,卻又絕色俊美,在被陽光籠罩之時,盡顯天人之姿,與這萬丈紅塵格格不入。
半晌,一曲悲涼蕭音在他指間緩緩流淌。。。。。。
晌午,大漢捧著白玉鑲邊、千年翡翠雕成的玉扇遞到歐陽無情面前,只見他開打玉扇,用金線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其血滴落在雪白的絲綢扇面上,一滴一滴形成了暈昏,慢慢擴散開來,
“爺,您這是。。。。。。”大漢見歐陽無情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頓時急了。
歐陽無情搖了搖頭,示意他下去,隨後拿起小狼毫,沾著自己的血,將那一滴一滴的紅色妖嬈繪製成了一副血色桃花圖。
放下筆後,歐陽無情凝視著這把玉扇,忽呢喃道:“人說病宜隨月減,懨懨卻與春同。。。。。。。但願明日的病,會隨月而減。。。。。。”,少頃,歐陽無情喚大漢進房,讓他將這把玉扇交到若離手上,並道:“帶我向月兒姑娘說句珍重!”
大漢愣神,然道:“爺,月兒姑娘沒說要走呀。”
歐陽無情淡漠的雙眸別至窗外,冷清道:“明日山莊又怎能留得住無心月。。。。。”,說罷,徑自到窗前,凝視日照當空,神情冷然而高傲,但眉宇之間卻又藏了一絲傷愁。
大漢看著自己家爺竟為一個只相處幾日的女子如此心神不寧,心頭一陣難受,嘆了聲氣,捧著玉扇,向若離的房中走去,心中抱怨道:爺對她那麼好,可月兒姑娘為何就是看不到?
。。。。。。
正直夕陽西下,紅霞滿天之時,若離從明日山莊回到了皇宮,中間並未回將軍府,只梢了一封信給慕容馴,告知他,她已然回到宮中。
若離回宮後,這原本就不安寧的後宮又激起了千層浪花,就連皇后杜貞兒都差點沒在雲軒與眾妃面前失態,她開心不已的親自到玄武正門迎接,並且還命人將這年各國進貢的小玩意全往她那兒送。
但是若離卻是一臉冷然,不做任何表示,只是挑選了幾件別緻的玉簪於手鐲,其餘貴重的擺設全都退了回去,然皇后也只是陪著笑臉,不與其計較。
晚膳之時,雲軒下旨,讓各宮的妃子全部到皇后寢宮去用膳,然若離在推脫不掉的情況下,也帶著冬雪一人前去,留下了春蘭三人氣惱的跺腳直叫,但她們叫的卻是要砍了上官容。
若離帶著冬雪走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