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如此安排,是寵他,還是折殺他?
若離將懷中琵琶交與春蘭,對於這個男子她突然心生不忍,於是漫步走下石階,款款行於他身前,誠懇的笑道:“若離剛才得罪了,還請國師切莫放在心上。”
歐陽無情眼神一稟,抬眼了若離一眼,嘴角含著一抹淡有似無的微笑,但依舊是一閃而過,輕點頭道:“是臣得罪了貴妃,貴妃說的極是,‘閱殘卷,寂寞眼,紙上舊月可堪戀。’是在下執迷於過往,不願看清人世罷了。”
“國師胸襟廣闊,若離敬佩”若離嘴角擒笑,隨後轉身對冬雪道:“給本宮拿酒來,本宮要敬國師一杯。”
“是”冬雪面無表情的準備為若離的玉杯中滿上酒,然後卻被雲軒阻止,只見雲軒面帶笑容,神情卻極冷寒霜的道:“貴妃自太后去世之後就從不沾酒,今日竟為了國師破例,那這杯酒,朕一定要親自為貴妃滿上。”
說完,雲軒站起身,拿起手中的金酒壺對著若離臺上玉杯,打算倒酒,此時突有一陣怪風吹來,竟將雲軒倒下的酒液吹灑在地,沾溼了明黃色的羅襪。
臺下眾臣一片譁然,而若離與弄月公子也大大的吃驚一番,但是臺上的雲軒竟然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明黃龍靴,一臉威嚴的轉身看著面無表情的歐陽無情,眼神凌厲萬分,甚是駭人。
弄月公子心驚,難道賽華佗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而若離則是在心中掂量著這位國師來這看似太平卻紅塵紛亂的帝都做什麼,目的何在。
“國師的意思是?”雲軒的聲音降到了冰點,握著酒壺的手也泛起了青莖。
歐陽無情轉頭看了雲軒一眼,撫了撫手中的金線,冷笑道:“臣只是覺得金壺不配玉杯。”
百官嘩的一聲全部站起,個個面色凝重的瞪視著歐陽無情,其中幾名武官甚至已開始握起拳頭,那模樣看起來像是隻要皇上一聲令下,他們隨時取下歐陽無情的首級一般。
而云軒眼神則是陡然轉寒:“這是國師的認為。”,話語之間,殺氣騰騰,幾乎是咬牙切齒。
歐陽無情淡然一笑:“難道皇上認為很般配?或是皇上想強娶豪奪,讓其般配?”
場下頓時紛亂,坐在慕容馴身旁的一名武官大聲道:“歐陽無情,你竟敢對皇上不敬,該當何罪?”
慕容馴輕笑的看著那名武官,眼神諷刺至極,等看好戲的心情突然增長,然而也當真不出他所料,只見歐陽無情手中的金線無聲飛起,片刻之間那名武官竟然悄然無聲的等昏倒在地,讓眾人都慌了神。
而杜相卻一臉得意之色,眼看國師新上任就得罪了皇上與官員,此時他進言,似乎正合君心,怎耐他剛抬起腳就被一陣邪風吹得向後退了一步,震驚之餘竟忘了用內力定住身形。
好深厚的內功,若離暗自讚歎,隨後看了一眼雲軒鐵青僵硬的面容,心裡激起了千層浪,眉宇流連間,她走回玉坐上拿起自己的玉杯,走到歐陽無情面前,以空杯對著他:“國師,若離敬您。”
若離的動作再次激起了臺下百官的震驚,更另弄月公子起了興趣,而云軒的臉色也更加難看。
“空杯如何敬酒?”歐陽無情也有些奇怪,俊美的容顏升起了許些玩味,眼神瞥向若離一臉誠懇的臉,輕繞腮邊長髮,模樣絕美從容,竟讓臺下原本喧鬧的百官驚呆了。
若離暗自讚歎眼前這個男子的美貌,但是她也不是一個見到美男子就發痴的女子,於是她神色如常的道:“若離敬國師是紛亂紅塵,古人云,人生苦短,能在紅塵之中遇到國師這樣的人,真乃三生有幸,因而若離敬國師一杯‘相遇紅塵’”
“哈哈哈。。。。。。”弄月公子突然爽朗大笑,拿起執扇起身笑道:“好一杯‘相遇紅塵’,明日兄,小弟真佩服你的眼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