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文華殿’中上演了一場,自雲軒登基以來第一次‘宮人火速侍更衣,君王快步奔早朝’的戲碼,但,君王今日的面容卻然滿了笑意。
日上三杆,若離起身,沐浴更衣後,兩名宮女進來為自己梳妝,接著,一名太監進來將她帶上車攆,去了皇宮中最深幽陰僻的冷宮內,下了車攆,一名必衣女子與一名白袍男子正站在一棵桂花樹下沉默著,但卻他們之間的沉默,卻因若離的突然出現而掀起了驚濤駭浪
“若兒?”慕容馴在察覺身後有人之時猛然回首,但卻不想竟不期而遇若離那白色飄渺的身影,心頭一慌,他衝到了若離的面前,想看個真切身旁,冬雪也是一臉驚訝,但在片刻之後竟拔劍指向若離,咆哮道:“雲軒當真卑鄙到如斯境地,竟找一個女人假扮我家小姐的模樣來欺騙二少爺,我今日就殺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說著,當真一劍刺來
冬雪的激動不在慕容馴的意料之內,因為他也尚且沉寂在震驚之中,然若離在見到他們二人之時,震驚之色也不比他們二人少,因此在冬雪刺來之時,也是愣怔在那裡
但,就在那鋒利的劍鋒幾乎刺入了若離的心臟之時,一隻大手硬聲的抓住了那把鋒利,頓時間,那明黃色的長袖在風中簌簌抖動,空氣中混合著龍涎香的血腥味讓人在場的三人都驚呆
雲軒的手腕一轉,冬雪手中的劍竟硬生生的被折成了七八段,冰冷的鐵器撞擊在冰冷的石頭地板上,刺耳的響聲另人心頭髮毛,然雲軒卻鬆開手中那片血淋淋的刀片,將帶血的手伸到若離的面前,低沉的聲音依舊沙啞,但此刻的他卻像是個孩子一般的望著若離那雙震驚的眸子,道:“朕受傷了,若兒”
雲軒的反應與言辭讓冬雪和慕容馴再次震住了,他們誰都沒有見過如此‘純淨’的雲軒,他昔日在斬殺慕容氏與杜氏之時的兇狠殘忍此刻竟然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像個向妻子撒嬌的丈夫。
若離的視線落在了他伸到她面前,並且還在不斷流血的大手上,心頭竟然沒來由的慌亂起來,趕緊用自己的手帕按在了他的大手上,一雙白皙的小手扣著他的大手,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太醫,快”,說著,就扶著雲軒快步走出了冷宮,留下了驚魂未定的慕容馴與之冬雪二人
‘太醫院’,一名年老的太醫顫抖的將藥奉上,但是卻不敢直接為皇上敷上,只能求助坐在一旁執著皇上的手,也被皇上執著手的若離,蒼老而哀求的眼神讓人動容,但是雲軒卻視而不見,只因他的眼中只印著若離的影子,只有若離那張顯得為難卻又無可奈何的滑稽神情。
接過藥,若離小心的為雲軒包紮著,她想在處理好他的傷口後,再次去後宮與哥哥見面,告訴他們,她是若離,雖然不是曾經那個無所不能的若離,但是她的靈魂依舊是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雲軒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若離的肩膀上,曖昧的對著她的耳朵道:“一日只准見一次,而且還要拿你的真心跟朕換,否則”下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只是用兩聲曖昧致及卻又陰森的笑聲代替,但是他雖不說完,但卻就因為如此,才讓若離感到驚恐,無法猜想他究竟想要將她怎麼樣。
一日只允許見一次,且需要取悅他才能見到,且相見的時間不得超過半柱香,否則她將永遠都無法再見到自己的哥哥與自殺未遂的冬雪,並且雲軒好告訴她,冬雪就是青玉,欺君之罪可砍頭。
若離知道,他這麼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她逃離,更讓她沒有時間去兄長密謀任何事情,並且她每次去冷宮之時,他都會不顧及她的反抗,將她的衣裳全部脫掉檢查,檢視是否有密信與紙張之類的東西,同時她在每次回來之時也要被如此檢查,可每當她控訴似的反抗之時,他都會陰沉的道:“若兒,別讓朕難過,你知道朕可以很殘忍”,然後,就是一記綿長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