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護衛低沉地喝道:“讓開!”
雲錚冷笑一下,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那凜然的殺氣壓得幾個護衛呼吸不暢。他們相顧駭然: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一步之間也不見如何作勢運氣,怎麼就能產生如此可怕的殺氣?
一個護衛悶喝一聲,如豹子般向前猛然躍出,閃亮的一道光芒劃過黑夜,一劍刺向雲錚的眉心,又快又狠,確實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平。
雲錚哼了一聲,右手慢慢在空中劃個圈子,左手一迎,電閃雷鳴間,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法,衝出去的那個劍手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回來,“蓬”地剛好摔在他衝出去的地方,手中的劍莫名其妙地深深地插在他自己的眉心處,手腳抽搐兩下,已經斷氣。
那群人齊齊後退一步,目光中流露恐怖之色:這是什麼手法,如此恐怖?望著地上的屍首,雲錚緩緩搖頭,慢慢地說:“他不該在我面前使劍的。”語氣中一點炫耀的味道也沒有,卻帶有種說不出的疲倦和蕭條,彷彿只是說出了一個很淺顯的事實。
李墨雖然身處圍攻之中,卻還能注意到雲錚那邊的情形,看到雲錚一出手就殺了人,心下大是不願,叫道:“都指,留活口啊!”
“知道啦!”雲錚沒好氣地回答道,心裡卻對這個墨門嫡系傳人的善良有些無奈,看來讓他做個軍師祭酒還成,帶兵是堅決不行的,慈不掌兵啊。他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眾人,挑選下一個下手的目標,那眼光,簡直是一頭餓虎在打量一群小豬似的。
蒙面客們見勢不妙:後面的那個小流氓(他們以為李墨是那種調戲女性的小流氓)武功高得出奇,自己等人已經應付不過來了,面前又堵著一個神秘莫測的高手,舉手投足都能殺人。這下大大的不妙了!
一個老者沉穩地發號施令:“娟丫頭,你跟小姐先走,這裡我們來應付!”
“知道了!”那個女護衛低聲答應一聲,攙扶著受傷的神秘女子就要離開,雲錚“嘿嘿”一笑:“走?有那麼容易嗎?”閃身正欲阻攔,“哧哧”的劍氣響動,五把劍同時刺過來,四劍分取自己的頭、頸、胸、腹等各處要害,另外一劍凝在自己身前幾步,含而不吐,劍氣卻如毒蛇吐信似的將雲錚籠罩。
雲錚大吃一驚:這些劍客單打獨鬥,誰都不是自己三合之敵。但他們一旦組織起來,卻非常的有默契,攻者攻、守者守,顯然是一套訓練有素的劍陣,能使得他們組合起來時劍上的威力成倍增加。這刺來的幾劍已經籠罩了所有能進擊的路線,即使以雲錚也無法從中找出破綻反擊,他只好一個旋身又回到了原處,心下恍然:難怪李墨也無法把對方留下。他打起精神,一邊小心周旋,一邊觀察對方的招式,尋覓機會破陣。
黑夜的長街上,夏蟲鳴唱著,兩處生死搏鬥正在進行,當今江湖中(算不算‘江湖’中呢?)青年一代裡頭最出色的兩名高手遭遇來歷不明的神秘劍手,雙方激戰正烈。只聽見劍氣縱橫“嗤嗤”連響,低沉的的拳風勁氣“蓬蓬”有聲,因勁氣拉扯而飄落下來的樹葉被激得在空中來回飛揚,迷漫不見人。雙方打得天昏地暗,不見日月,奇招妙式層出不窮,如果有人在旁邊觀看的話,肯定大叫:“精彩,過癮!”雙方當事人卻都在叫苦不迭:這場仗打得可真是冤枉了。對手身份不清楚,砍殺的理由不清楚。一方是做賊心虛:“哪裡來的這兩個高手找我們麻煩?我們暴露了嗎?”另一方卻覺得很委屈:“我只是想問句話而已,你們何必大打出手呢?”誰也不知道,這一切完全是出自一個小小的誤會。但歷史卻常常是由各式各樣的“誤會”構成。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還是雲錚首先脫出困境。他賣個破綻,引得四個敵人同時攻擊自己踢出去的右腳,等到他們招式使老,雲錚的腳忽然“颼”的收回,四人都刺了個空。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雲錚長嘯一聲,左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