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時想來還會讓他的心跟著他一起疼痛。
要負了他嗎?
……
自己負的人,其實又何止一個啊……
沈煙嘆了口氣,慢慢地走回到了車上。
沈清和沈傑,這兩個愛我至深的親人,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被人拋棄的感覺讓他難受的抿著下唇。就當他眼中即將要被悲傷所籠罩時,有人拉開車門走了上來。
他眼中的情緒因此而極快的收斂了下去,抬頭一看,原來是徐潤言。
他依舊是一派斯文至極的樣子,原本會讓人看上去有些粗野的動作放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會變成如是優雅的姿態。而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他的手下?真是奇怪。
馬車在短暫的透氣停歇後重又開始上路了。兩旁的三匹馬依舊圍繞在側,寸步不離。
徐潤言察覺到現下的沈煙似乎是不太高興的樣子,這叫他頓時又是覺得有點兒打擊了。
明明前三個人的時候他都是很高興的樣子的,為何獨獨換了自己的時候,他卻是這樣的神色呢……
“你是鍾落鴻的人?”沈煙忽然開口問他到。
“不錯。”徐潤言很高興自己和他有話可講了,於是不太明顯的高興著點了點頭。
“那為何你會是由君榮哥舉薦的?”從第一天開始,他就對此很是疑惑。只是總也沒有找到時間單獨問他,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要知道箇中的緣由了。
“似乎是董相國手底下沒有合適的人,所以我家侯爺就同他商量了。”
沈煙聞言點了點頭。
聽這口氣看來是連他自己也不大清楚的了。不過想想也是,這高一層裡的事情怎會講給了下一層的人聽?
所謂獨斷專權,就是這麼來的。
雖然這有利於集中權利不會流散給了外人,卻也失去了集思廣益的機會。
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專權過了頭,人民定然會造反。不過目前來看,皇帝也不是那麼蠻橫霸道的人。這點就很好了。
“那……你家侯爺近況如何?”那個人現下應該還躺在了床上,好生休憩著罷?
“侯爺一切安好,勞您費心了。”徐潤言客氣的替遠在天邊的人道著謝。
而‘沈煙聞言卻是苦笑起來,“我勞心是應該的,費心倒是你言重了……”
怎麼說那人的傷都和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就是要說是由自己引起的其實也是不錯的……雖然他是被迫的。
“侯爺他從來也沒有怪過您。”
“我知道,”沈煙臉上的苦笑在聽完他的話後更深了,“也許他連我的事都給忘記了也不一定。”
“您忘記我當日說的話了?”徐潤言似乎是不太滿意他的反應,挑著眉問他到。
“什麼?”
“就在出發當日,我同您說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沈煙這才想起來了。
是啊是啊,那人已經恢復記憶了!
“那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有關於我的話?”他眼帶欣喜的問著。孰不知他這副模樣看在了徐潤言的眼裡卻是惹得人直想笑。而他的心裡卻想著:侯爺啊侯爺,也不枉您思心一片了。
“有,而且很多。不知道您想聽的是哪一句?”
說到後來,徐潤言說話的語氣中已然帶了些微的調侃與玩笑。這叫沈煙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似乎是有些激動了。於是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臉上又是露出了一抹苦笑神情。
“侯爺他吩咐了,要我一路上好生照顧著您。還說……”
“等等,你能不能別老您啊您的,我聽著覺得怪彆扭的。”
“是,是潤言多禮了。”徐潤言倒也不拘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