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靜地坐在那裡。
不一會兒下人就帶著一人進來了,鶴髮童顏,走路竟無一絲聲響。來人正是被人避之如瘟疫的柏邑。
柏邑見到他們二人時面上沒什麼表情,而眼中似是帶了淡淡疑惑。
“柏先生,”謝長齊見到他竟然也是稱呼尊敬,不敢託大,“請你來,是想請你看看,這個究竟是何利器所傷?”隨後他拿出一快沾著血跡的灰布給他。
沈煙這才想起,沈清似乎說過,這柏邑乃是一代兵器大家。而那塊沾著血跡的布片,看來是取自那死掉的小廝身上了。
這小廝也甚是可憐……若是因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蒼門而被害的話,那蒼門……想到這裡,沈煙就更加擔心起沈清他們了。他們這一去,不就是正好撞上了槍口麼?萬一那殺了小廝的人還在,難保他們不會遇上。
不過,僅憑一塊布片,能看出些什麼呢?他很懷疑。
沈煙臉色難看,再抬頭時,謝長齊和柏邑都是面色凝重,這叫沈煙更加心緒不寧。
“怎麼了前輩?究竟是怎麼回事?”沈煙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細聽之下便會發覺裡面的深深擔憂。
二人目光齊齊轉向他來,柏邑開口問道:“你是誰?”
“在下沈煙,雖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這件事……說來複雜,但請前輩把你們的發現先告訴我。”
謝長齊轉頭對柏邑解釋道:“他也可以算是蒼門的人,告訴他吧。”
柏邑聽他這麼一說,這才緩緩道來:“這布開口平齊,沒有一點拉絲,斷得乾淨,顯是極為鋒利的利器所至。而這利器寬只一寸不足,刃極薄。使器人腕上巧勁十足,雖然一擊致命,但是所用力道卻是不多,”說到這兒,他轉頭看向謝長齊,目光銳利而又得意,“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處致命傷應該不深不淺,致命即止。”
“不錯!深入心腹三寸有餘,卻是恰好割斷了心脈沒有傷到其他內腑。”謝長齊點頭到。
“此傷……”柏邑臉上忽然露出笑容來,“應該是‘離騷’所為。”
謝長齊臉色暗了暗,低聲道:“看來是不會錯了……”
“謝前輩所言為何?”沈煙看他神色又是緊張起來。
謝長齊抬眼道:“這離騷十五年來一直在一個人手上……那人便是‘北鯤鵬’智哲。”
柏邑自然知道那人是誰,看沈煙疑惑的樣子便難得好心解釋說:“那智哲是‘天行門’的木主。”
“那他為什麼要殺這個小廝呢?”
“……許是不想叫蒼門人下山吧。”謝長齊代替他回答到。這是現下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沈煙聽後心裡著實擔心沈清他們,於是辭了謝長齊奔回房中收拾收拾,趕緊喊了關銘就要上蒼門去。
關銘見他滿臉擔憂都是為了那沈清和沈傑,心裡泛起了陣陣酸意。但是仍抵不住他的請求只得諾下。於是二人連夜向蒼門趕去。
馬車在沈煙的要求下一路狂奔,沒多久的功夫已經走了大半路程。
沈煙的頭忽上忽下地點著,路途顛陂,好在車內關銘叫人墊上了兔毛軟墊,不至於叫他在不算短的路程中叫苦不迭。
中午,關銘把沈煙叫下了車,實在是不忍他終日在車上坐得腰痠背疼的。沈煙也知他是好心,雖然心裡焦急但還是聽從了下車去。用過午膳,依然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不久終是到了那蒼門山下。
關銘領著沈煙左拐右拐地上了山。若是沒有關銘的領路,要順利上山恐怕得有神仙領路才行。不過焦急的沈煙並未留心這些個機關,只顧急急地跑上了山,待扣門見到了詫異不已的沈清沈傑二人,這心才算是放下來了。
“煙兒?!”兩聲驚詫脫口而出,看著那熟悉的笑容,連日的思念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