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就是別人的妻子了,我捨不得你。真的捨不得。最後再抱我一次吧。
爺爺也忍不住老淚縱橫,輕拍著我的背:“傻丫頭,又不是見不著了。爺爺會進宮裡看你的。”
一旁的喜娘不停地催促著:“太子妃,別誤了吉時,快上轎吧。快別哭了,仔細哭花了妝。”
於是我升輿啟駕。大隊人馬經南門,沿御路,過大興門,入天度門、端門,到子門,城樓上鐘鼓齊鳴。隊伍從子門正中門洞進入皇城,經廣和門,到乾清門。
儀仗入乾清門後,由誥命夫人、女官、宮女,或引,或抬,或扶,或隨,送到東宮去拜天地,行大禮。我渾渾噩噩地隨著喜娘的指點“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後贊禮者唱: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我任由腕兒、喜娘牽著“坐床”,喜娘口中一邊說著吉利話,一邊往床上撒些花生、蓮子之類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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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感到有人用什麼東西微叩一下我的頭部,而後挑去“蓋頭”,子軒那張魅惑的臉就放大在我的面前。今天的他顯得格外的英武不凡、氣質高貴。
子軒坐在我身邊“雪兒!你好美。”我側目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神,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深不見底的碧潭,把人溶化。他旋即一笑:“我先出去,你換好裝後出來吧。”
我換上金絲孔雀五色線繡成的雙鳳鸞鳴紅色大袖織錦袍,衣上加霞帔,紅羅長裙,紅褙子,上面精細地繡著花鳥圖案,金光燦燦,領、袖鑲有織金錦花邊,由喜娘及婉兒攙扶著來到大堂。
堂上擺了幾張大椅子,皇上及皇后正座當中。貝沙貴妃、劉賢妃分坐在兩旁。
皇上比二個月前更見清減,因為清瘦雙眼顯得更大更深邃了,顴骨兩側有著不正常的紅暈。我知道這是絕情蠱深入骨髓的象徵。
子軒牽著我的手,行跪拜禮。皇上及皇后按規矩說了些吉利話,然後賜“見面錢”;
接著是給貴妃、賢妃行跪拜禮,貴妃一個勁地抹眼淚,拉著我與子軒的手,口中喃喃道:“淑姐姐要是還在不知怎麼高興呢。”然後貴妃娘娘也賜“見面錢”。
賢妃娘娘也是照例一番吉利話,然後賜“見面錢”;
接著子軒又帶著我跟他的兄弟姐妹見面作揖,欣王爺君子離身旁跟著欣王妃王彤,二人微笑著口中說著恭喜。兩個月不見,子墨好像清瘦了些。見到我們淡淡地笑著恭喜。二公主君子鈺只是談談地回了個禮,不說什麼。
之後舉行“待筵”。我由婉兒扶著跟著喜娘回房。
一進房門,我問喜娘:“還有什麼儀式嗎?我這頭上少說也有十斤重。可以卸妝了嗎?”
“回太子妃,只等最後合巹禮畢後,今天這大婚禮儀就結束了。這合巹禮是在房內舉行的。妝倒是可以卸了。”
她這邊話音剛落我立刻拉著婉兒幫我卸妝。光這卸妝也用了足足一個時辰。卸下頭上重重地珠釵、鳳冠;換下厚重的禮服,身著一身中衣中褲,我輕鬆地坐在梳妝檯前閉著眼任婉兒慢慢地梳理著長髮。婉兒問:“小姐,要編個小髻嗎?”
“跟以往睡前一樣就行了。”我仍閉著眼說。今天還真是累壞了。這皇家大婚也太能折騰了。
忽然我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睜開眼,只見子軒正站在我身後,愣愣地盯著鏡中的我看。
喜娘拿過合巹杯,輕聲說:“太子,太子妃,該行合巹禮了。”
子軒與我相對而坐。我斟酒一杯,遞給他;他抿了一口,交給我,我一飲而盡。然後他斟一杯酒,交給我;我抿一口,還給他,他一口喝乾。禮畢,喜娘及房內奴婢都起身告退。
“雪兒……雪兒……你真美。”子軒帶著酒氣地唇在我耳邊輕輕摩娑道。雖然我早已知道男女之間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