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詭變無疑令所有人都怔愕住了。淇玥怔了半晌，愕然地望著裙擺處洇染的酒液，登時怒火上湧，一掌摑了過去，&ldo;大膽！中斷祭典，你不想活了？！&rdo;

&ldo;娘娘別喝……&rdo;

徐韶冉的眸睜得極大，訥訥地看著墜地的酒盞，胸口劇烈起伏，&ldo;祭酒中有毒！&rdo;

細微的話音仿若平靜丟入湖面的滾滾流火，驟然自人海之間驚起一片軒然。

&ldo;你說什麼？&rdo;淇玥容色頓變，一瞬間只覺胃中江海翻湧，嚥下去的酒液彷彿變作烈火，鋪天蓋地的灼燒了。臉色剎那詭白。

&ldo;酒中有毒。&rdo;徐韶冉喃喃道。忽地伸出手，指住了階下的慕容素，&ldo;白婕妤在酒中下了毒，欲毒害皇妃娘娘！&rdo;

四下眾妃群臣瞬時譁然。

淇玥怔愕地錯目，喬虞驚駭屏息，其他眾人亦是震訝難解。一直靜立臺上的李祁景錯愕回眸，與李復瑾稍一對視。卻只見對方俱是迷訝地搖了搖頭，更是震驚難明。

&ldo;原來是你。&rdo;‐‐

靜寂中一道清影緩緩步上臺，神容凝定，行至從容，目光淡定冷漠。

徐韶冉的臉上閃過一瞬的慌亂驚惶，轉瞬震驚下來，化作一片哀痛之色。她忽地跪下，痛心疾首道：&ldo;婕妤娘娘，您毒害皇妃乃重罪，臣妾……臣妾不能幫您！&rdo;

&ldo;毒、害。&rdo;舌尖輕唸了念這兩個字，慕容素幽幽嘆了一聲。

她淡然微笑，輕踱上前，執起了猶殘的半盞濃酒，未曾遲疑，仰頭一飲而盡。

徐韶冉的神情頓時僵住。

&ldo;這酒中並無毒，你為何出言汙衊本宮，欲加毒害？&rdo;

&ldo;這不可能！&rdo;徐韶冉完全驚住了，臉色頓白，定了定，轉向了淇玥，&ldo;皇妃娘娘，臣妾親耳聽見白婕妤說，是娘娘陷害了她，毀了孫小姐容貌，她要以彼之道還至彼身！臣妾還親眼見她拿出那包白皂草，欲謀害娘娘‐‐&rdo;

一剎那她話語倏停，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不由自主跌了一步。

慕容素眸光輕動，&ldo;可是怪了，本宮雖被禁足，但也知陛下早已下旨徹查此案，並警告他人不得妄議。既是如此，徐充容又是如何知曉，害了孫小姐容貌的，乃是白皂之草？&rdo;

徐韶冉臉色一僵，呼吸略微紊亂起來，努力忍著心慌，&ldo;什麼白皂草？我……方才，並未說白皂草……&rdo;

&ldo;徐充容怎可在君前說謊？&rdo;一側陳淑容喃喃囁嚅，&ldo;方才你說白皂草，臣妾等，可都是聽見的……&rdo;

她心下更亂了，靜峙的形勢下令臉色愈來愈難看，竟有汗滲出來。

慕容素只是淡笑，許久地凝視著她，眼神如箭，&ldo;徐韶冉，我問你。&rdo;冷定的話音寒得如冰，不容半分回駁，&ldo;露凝膏中的白皂草，也是你放的，對不對？&rdo;

&ldo;不是我！&rdo;徐韶冉剎時怒道：&ldo;你血口噴人！&rdo;

&ldo;既不是你，你慌什麼？&rdo;

&ldo;我沒慌！&rdo;她立即出口反駁。目光渙散緋紅，唇色褪白，驚惶的神情愈加無法沉定，令這一番話出自她口，猶如是個賊喊捉賊的笑話。

在場的眾人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