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是做什麼？&rdo;明白過來方才的表演只是造勢，慕容素不解。

這一次，連如歌如笑也搖了頭。

不過，很快便在圍觀的群眾中得到了答案。

只是近幾年的節日裡新興起的一種節目，名為打擂，分文武兩擂，多由當地一些商賈僚屬舉辦，以金石瓊玉之類的財物吸引各方青年才俊拼文鬥武，偶時也會有尚處深閨的女子憑此為自己揀選夫婿，方法備受推崇。

&ldo;還有這樣的事情？&rdo;她倍感意外，果然在宮中待久了，早已不諳民俗。

寬闊的擂臺上陳列著打擂的獎品，放眼掠去只是些普通的珠玉寶石。其中擺至最上的是一支銀簪，做工精巧細緻，翹立的簪尾處被雕琢成一隻細小的蝶，飄逸蹁躚，連羽翅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很快博去她的注意。

&ldo;可有哪位公子願參加？&rdo;

臺上的司儀簡略敘完規則。人群裡立刻叫嚷著站出一些男子，爭先恐後地上前報名。

對於鬥武她並不感興趣，可是那支髮簪的確特別，勾得她直心癢難耐。再三想了想，她邁出一步站了出去，&ldo;我也參加！&rdo;

如歌如笑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阻止，司儀已先出言笑道：&ldo;姑娘好勇氣！可惜我們這武擂只能男子參加，還望見諒。&rdo;

&ldo;只能男子？&rdo;

&ldo;是。&rdo;司儀語含歉意，&ldo;若是姑娘看中了臺上哪個獎品，也可叫自己的父兄前來報名。&rdo;

悻悻地退回原地，無端覺得有些可惜。忽然身側的人群被破開，形色匆匆的少年姍姍而來。慕容素目光頓地一凝，一把將他推了出去，&ldo;他！&rdo;

無視少年驚詫的臉，她再次詢問：&ldo;他可不可以？&rdo;

&ldo;你做什麼？&rdo;莫鈺回身捺住她的腕臂，臉色有種抑耐的難看，&ldo;別鬧了，我們得回去了。&rdo;

&ldo;可我想要。&rdo;她抬手指住那支銀簪，一如既往的固執，&ldo;幫我一下好不好？&rdo;

他頓了頓，像是沉了一口氣，&ldo;不過是一支髮簪，你若想要，等我回去讓內廷司造支一模一樣的給你。&rdo;

&ldo;可那不一樣！&rdo;

&ldo;你……&rdo;

實在拗不過她，眼看著武擂即將開始，司儀再三上前確認他是否參加。他閉了閉眼，心一橫，縱身躍上擂臺。

武擂很快開始。

隨著鑼聲敲響，臺上兩道身影立即陷進警戒，交錯著赤手攻襲。擂賽有序進行，臺上揮汗如雨，不時夾雜著臺下看客的陣陣贊喝。

輪到莫鈺已然過了大半個時辰，打擂的規則不準動用武器，他卸下隨身的淬鋒丟給如歌如笑。臨面的對手狼虎般兇猛撲來，少年冷定地腳下輕移，輕鬆地閃身而過。

看著他出手，臺下的氣氛越來越濃。

迅捷敏銳，淬礪奇詭，起初的時候只守不攻，似乎怕稍有不慎誤傷對手，只待對方體力殆儘自動退場。慢慢顧及到時間，他漸漸開始出手，攻襲張弛有度，進退毫無聲息，在勝負決出的瞬間點到為止，決不傷人分毫。

沒人能想到這樣一個少年會有這麼高的身手，臺下的人越聚越多，看熱鬧般將整個擂臺圍得水洩不通。

&ldo;好！&rdo;

又一個身軀轟然倒地，臺下連連叫好，人群中已有少女粉了臉頰，眼神亮亮地盯著臺上的少年。

人數很快少了大半，整個擂臺幾乎已經成為少年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