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淵蹙了蹙眉,他轉身,走回了榻邊掀起錦袍的一角坐下道,“叫名字。”雪兒於他來說,早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的愛意,或者說是他從未愛過雪兒。
那衣冠冢存在的意義,只是提醒他一定要找到雪兒。
千年之前究竟是誰將自己煉製成了殭屍,雪兒必定是知情的。
不明就裡的蘇嫣似乎有些不願,但還是道,“阿淵。”她總覺得心裡彆扭得緊。
這不情不願的聲音讓季宸淵有些不悅,他挑起蘇嫣的下顎,仔細地將這小女人臉上吃醋的表情看了後,心底不知為何儼然升起一股喜意。
“不知生死,我為她立了一座空墓。”季宸淵說道。
冰冷的聲音在此刻卻是含了幾分暖意,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倒是先想想張府的事情,我只給你三日時間。”
說罷,便鬆開了挑著她下顎的手,直接起身到了一旁的書桌前。
黃色的紙符攤開,硃砂濃墨之下,一張道家玄符在他的筆起筆落之前落成。
蘇嫣抬眸,看向季宸淵的身影,距離微遠,燈光微弱,僅能看見那股書寫符咒筆起筆落時候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場。
其餘的,什麼都看不
見了。
剛才自己的所說行為也有些反常,蘇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心跳得好慢好慢。
為何自己剛才會那般呢?
雪兒·····難道說阿淵對雪兒的感情還在,千年的時光,即使知道她生死未卜,還為她建立一座衣冠冢,每年都去?
蘇嫣斂眸,不敢再去想多的了,心煩如麻,她抬眸看了看窗外,天色漸晚,但她似乎卻更加精神了。
是因為沾染了殭屍的氣息麼?
張府內,嬌美宛若花蕊的四夫人胸口堵著氣走到了三夫人的住處。
三夫人此刻正對著鏡畫眉,也為讓丫鬟幫忙,只是自己拿著那眉筆對著那銅鏡中映出的自己細細描眉。
柳葉細眉霎時好看,在眉筆的起落之間更顯得精緻。
“表姐,你看五房那個狐媚子,我真是氣不過!”府中上下的人都知道,這四夫人實際上是三夫人的遠方表妹。
別人看起來,三夫人對四夫人好得很,有什麼好的都送過去,這表姐當得真的很稱心。
但只有三夫人知道,這表妹出身比自己好,以前自己家落難的時候,孃親病了,尋表妹家借些銀錢都不許,呵,現在對她好,只不過是為將她捧在頂端,讓她最後跌下來的時候更痛,更狠罷了!
“急什麼?”三夫人手中轉動的眉筆並未停下,微微一勾,將那柳葉細眉畫得更加好看了。
四夫人將腳一跺,咬著銀牙道,“老爺已經好幾日沒來我房中了,丫鬟們說,這幾日老爺天天都往那狐媚子房裡走!”
說完,氣惱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
三夫人唇角勾了勾,坐穩身子,吩咐道,“丫頭,幫我把老爺送的的那副翠冰玉耳環拿出來。”
“是。”丫鬟順從回答道,隨後從櫃子中將一個紅色的錦盒子取了出來,盒子上的鎖釦開啟,一副翠綠純淨的冰玉耳環出現在了盒子中央。
四夫人見狀,也被那耳環的漂亮給吸引住了,道,“表姐,這是老爺送你的麼?”
三夫人得意得摸了摸自己圓潤的耳垂道,“老爺經常誇張我這耳廓長得好看,說這副翠冰玉耳環配我更好看,所以不惜大價錢給我買了過來。”
聽完這話,四夫人看著三夫人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羨慕,但卻並沒有嫉妒。
丫鬟幫著三夫人將耳環帶上。
翠冰玉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