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放開李公子。”肖博恩從遐想中回過神,焦急的說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你們還愣在原地幹嘛?趕快給李公子鬆綁啊!”
李青雲心頭不解,滿頭霧水,怎麼剛剛才將自己綁了,又趕忙讓人放開,還大言不慚的說成是誤會?他原本還想將蔣胤祥送給他的玉佩拿出來,看好不好使。但情況好像變的太快,還沒容他將玉佩取出,肖博恩已命人給他鬆綁。
圍觀的書生更加鬱悶吐血,他們看的清楚,肖執事是看了第二封保舉信後才命人鬆綁,難不成這名叫李青雲的公子,真有什麼讓人忌憚的背景?要不然身為書院的執事,怎會害怕一個偏遠縣城的守備軍統領?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李青雲的名字!”
“你別說,我好像也聽說過。”
“唉,你們這是豬腦子,有首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不是出自李青雲之手嗎?”
“你說的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
在場書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一直想要見見是何人能做出那等千古絕唱,畢竟春江花月夜被人評為前不見故人,後不見來者的千古佳句,能做出這等詩句的人必定也屬於千古風流人物,若真是眼前被綁的男子,那就太令人咂舌了。
“老師,您這是幹什麼?”呂不韋雙目噴火,揉了揉打腫的臉蛋,他剛想找機會羞辱一番李青雲,發洩下滿肚子的火氣,就被肖博恩這位書院執事打斷,怎能令人不惱火?
肖博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的李青雲身上,壓根沒有去看呂不韋。他從竹簍裡面將揉成團的保舉信重新撿出,然後用手將揉皺的紙團鋪平,再次裝到信封裡面,邁著碎步走到李青雲面前,雙手遞還過去,臉上堆起笑容,誠惶誠恐的說道:“李公子,剛才全都是誤會,希望您別往心裡去。這是您的保舉信,還請您收好。”
李青雲把肖博恩的舉動都看在眼裡,知道所有的問題都出在第二封保舉信上。他記得讓牛三去縣衙取保舉信時,因為時間倉促,沒有開啟去仔細檢視保舉信的內容,匆匆揣在懷裡就打道回府。如今他起了好奇心,開啟田三好給的那封保舉信,映入眼簾的娟秀字跡將他驚的合不攏嘴。
不是說田三好的保舉信嗎?怎麼落款變成了蔣胤祥?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其實李青雲有所不知,第一次田三好讓人找他去縣衙時,蔣胤祥便委託人來請他上京參加科考。委託人來時就帶著蔣胤祥親筆寫的保舉信。而且委託人專門囑咐田三好,若李青雲有心上京參加科舉考試,在將保舉信交予他,若無心參加,那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但當時李青雲給田三好的概念很模糊,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只說回去好好考慮下在給答覆。因此田三好多留了一個心眼,將這封保舉信一直保留下來,直到李青雲說要上京趕考,才再次將保舉信取出交予李青雲。
田三好本來是想給李青雲一個驚喜,親自將保舉信交給他,奈何縣衙事情太多,李青雲又是派遣牛三去縣衙取保舉信,所以沒有當面澄清事兒。一切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要怪就只能怪李青雲當時太懶,沒有開啟信箋。
李青雲不是傻子,經過簡單的推理就想明白其中緣由,他萬分感謝那位蔣胤祥公子,沒想到考慮事情如此周密,連這種保舉信的事兒都在為他考慮。
“老師說的這是哪裡話?的確是誤會!”李青雲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拉虎皮做大旗用一下就好,要是真拿蔣胤祥的勢力在書院外面作威作福,除非危急到他的生命,否則讓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兒。
肖博恩聽到李青雲說的誠心,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他是通天書院的執事不假,但和蔣胤祥的身份地位去相比,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一個是九天之上的太陽,一個是地上的螞蟻,根本到不了太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