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解釋道:“京都裡的人膽子都大,你看到門外那名穿著打扮像乞丐的破落漢子了嗎?那是柳國公最小的兒子,平常就喜歡打扮成這種模樣來糊弄人,而今天是你和林尚書打官司,但很多人心裡明的跟鏡子似的,你代表的是二殿下,殿下與尚書家打官司,確實少見,這種熱鬧肯定沒有人願意錯過。”
李青雲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關滄海在一旁輕聲問道:“李兄,昨晚該交代的都已告知給你,但我還要在提醒一遍,打死待會在公堂上都不能承認林玉華是你所殺,就說是林玉華由於沒有站穩,往你手中的佩劍上去撞。”
李青雲笑了笑,臉上滿是誠懇說道:“關兄,我真的沒有殺林玉華。”
關滄海喜歡一點就透的聰明人,不用浪費太多的口舌,看著李青雲那張親切誠實的臉龐,輕輕拍了拍他肩膀,表示讚賞。
沒過一會,一名手拿摺扇,腦袋比常人大出一半的男子從後堂走進,看到男子走進來,關滄海說道:“此人叫程赤水,待會他問你任何問題,都要小心應對。”
李青雲多看了程赤水兩眼,鄭重的點點頭。
沒過多久,林思明走進公堂,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竟然是帶著一口棺材走了進來,在棺材內部,是林玉華的屍體,只不過斷掉的頭顱已被仵作用針線縫合。林思明看見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公堂上的李青雲,雙眼裡流露出一抹兇狠的神情,似乎想要將李青雲生吞活剝掉。
李青雲假裝沒有看到這點,將注意力向著案牘上轉移過去。因為蔣胤祥正陪同著一名中年男子,從後堂走了進來。男子劍眉星目,英姿勃勃,儀表不凡,穿著官服,見到男子走進公堂,兩旁的衙役齊聲喊威武。
蔣胤祥與林思明相對而坐,褚天琪坐在案牘後面的太師椅上,沒有任何的廢話,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響清亮無比,公堂內外嘈雜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趴在外面的看客變得鴉雀無聲,畢竟沒有誰願意錯過好戲。
“堂下所站何人?”褚天琪緩緩問道,他作為當朝一品大員,早已不審案件多年,若不是得了兩邊的知會,他才懶得理會這樣的殺人案件。
聽著褚天琪開口,堂下的原被告雙方各自應答,程赤水遞上連夜寫好的狀紙,褚天琪假意看過,又交給關滄海看了一遍。關滄海細細一看,發現與他的預料並沒有太大出入,點了點頭交還回去。
程赤水被林思明請來,自然要賣力氣,沉聲說道:“回稟大人,我還有一事不太明白,按理來說堂下之人是殺人嫌犯,為何上了公堂之上,卻依舊昂然而立,不行跪拜之禮,如此品行,難怪會做出昨天那等兇殘之事!”
李青雲看了程赤水一眼,按照關滄海昨晚交代的話語,故作好奇的問道:“我又沒有罪,上公堂為何要下跪?”
這句話說出口,程赤水還沒有說話,倒是將林思明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弟弟的屍首就在公堂上擺著,李青雲竟然說自己不是殺人犯。就當林思明準備發飆時,程赤水示意他不要動怒,一切都交給他。
“難道你敢不敬朝廷威嚴?”程赤水皺眉看著李青雲,其實今天這場官司他和關滄海想的一樣,都是不願打,畢竟站在對面的殺人犯後臺可是二殿下。但是沒辦法,他曾經多次被林尚書照顧,如今更是拜在林尚書的門下,已經無法回頭,所以根本不可能拒絕。
李青雲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為何不跪?”
程赤水眯著眼睛看著李青雲,猜測對方究竟真是一個草包,還是在扮豬吃老虎,朗聲說道:“我有功名在身,見堂官不跪,這是朝廷定例。”
李青雲辯駁道:“那依照你所言,我自然也不用下跪!”
程赤水一拍手中摺扇,心有疑惑的問道:“那你是何年考取的功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