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而哭,也心疼地讓他肝腸寸斷。
蹲下身,伸出雙手,輕撫在她臉龐,想讓他掌心的溫暖敷掉她的淚痕,化解她的傷心。“不要怕,大哥歷經多年戰事,他武藝高超,何況又是經過嚴格的訓練,一定會毫髮無損地回來。”他從來沒有這麼急切地給別人解釋,他的聲音都在輕顫,似乎怕說得遲了些,說得不確定了些,她的淚又會氾濫,衝碎他的心。
聽著茜朗溫暖的安慰,冰雁難抵心底脆弱,傾身倚在了他肩頭,他的骨骼許是清瘦了些,但並不單薄,而且親切。她記起那天,她和他在後山,他揹著崴腳的她艱難卻執著地走在山路上,這副小身板,雖然不高大,但足以撐起她的天。
情不自禁地閉上眼,她吸了口氣,感受著漸漸平息下來的心情,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茜朗的眸中泛起柔意,抬手輕放在她腰際,將她柔軟的身體攏護入懷中。這是她主動地擁抱他,好感動,好陶醉,她的氣息,她的體香,都如無數柔軟的蠶絲,一縷縷滲入他心中,將他禁錮。
過了好一會兒,冰雁方覺得心緒安穩,沉重和壓抑都漸漸淡然了,便從他懷中撤開,抬頭,雖不是開心,但很感觸地衝他輕柔一笑,“謝謝你,茜朗。”
晨陽下,她的笑容如水蓮花般純淨淡雅,他的心展開了。他不稀罕做一個英雄,做一個對天下有用的人,他只在乎,能做一個給她溫暖的人。
“我們回去吧,這裡還是挺冷的。”冰雁微皺一下眉,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茜朗自然地攬住她的身,將自己的衣袖為她擋一些風,“回去後多喝些熱水,不要感冒了。”
冰雁看他一眼,笑。總覺得,茜朗越來越成熟了呢。
兩人相伴著下木梯,偶爾對視一笑,多少情意不言而喻。
府門外,緩緩走出來送兒出征的土司夫人,遙見到那二人那無視周圍旁人的親暱,本是悲傷的眉心更加地顰緊。她的兒子剛剛離開,就讓她看到兒媳婦與小兒這般親熱,任誰心裡會舒坦?美朗這孩子,太顧家族事務,忽視了婚姻,而小茜朗又從小都太會見縫插針,這孩子雖然可憐,可實在無法討她喜歡。
惡女嫁三夫 60。凡心已動
美朗走後,冰雁的心情很低落,躲在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不斷地拿出給美朗做的披風來撫摸,擔憂、牽掛、胡思亂想,頻頻失眠熬得她容姿都蒼白了許多。後悔沒有來得及,把這件披風親手給他披上。
這日清晨,她想去看看夫人,美朗不在家,她這心裡話不知道找誰說,也許跟夫人談一談,心緒會穩定一些。
於是坐在梳妝檯讓小麥給她梳妝了一番,點絳朱唇,長髮辮綰,又配上合宜的頭飾,換上得體的外衫,總體看下來,總算提了點精神。披上水貂皮領,早上還是寒氣挺重的,她裹緊外袍,去了夫人的院中。
夫人似也是剛起來,頭髮還是散的,但她面色紅潤,眼角帶了點慵懶,看起來嫵媚動人。
冰雁再一次感嘆,怪不得能生出羽朗那樣如詩如畫的兒子,夫人年輕的時候肯定傾國傾城啊,又是個會武的,可想像當年多麼地英姿颯爽。
“怎麼這麼沒精神啊?”夫人一雙慧眼,看出了她的憔悴。
冰雁淺笑了笑,有點羞赧地說:“不瞞阿媽說,美朗在外的戰事,實在些不太放心。”
“哦,以前不見你這樣啊。”夫人抿嘴一笑,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哪個母親不想讓媳婦更愛自己兒子。
“以前他只是出門辦事,這次不一樣。”冰雁實話實說,臉上還是很萎靡。
夫人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溫和地望著她,道:“別太擔心,美朗從十五風就跟王去打拼了。我瞭解你的心情,不過習慣就好了,我們要相信美朗。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