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餘地。不管自己喜歡與否,反正都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於是她把茉莉·梅辛傑被綁架、銀行賬戶和現金支票問題、克莉絲和亞瑟·埃默裡赫的死,還有她盡力保護桑迪·塞克萊斯的情況和盤托出。她還說自己曾經懷疑過拉斐,以為他除了為德爾頓做事以外,還參與毒品交易和謀殺行為;這些都足以證明他收的一百萬美元就是封口費。無論如何,都應該把這些說出來。說完以後,她向維特示意:“輪到你了。”
維特摘下眼鏡,用袖子擦了擦鏡片,再戴上,面無表情——他之所以能當上頭領,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他終於開口了。
“我們參與的是拯救國家的行動。”
“你們是民兵?邊防視察組的?”
“不,我們在前線——步兵團。我們負責保衛邊境;防止我們的社會遭受破壞。”
“那為什麼會藏在這兒?”
“因為我們得時刻準備著,要趕在他人前頭,至少不能讓那些人被販毒集團腐蝕。而他們——嗯,所謂“當權者”——並不支援我們。”
喬治婭的胃部一陣痙攣——還好,自己只是和一些瘋狂的右翼分子打交道。但她高聲說道,“所以你們是德爾頓安保和萊昂內爾·格蘭特的同盟——拉斐就是這樣和你們扯上關係的嗎?”
維特頭一歪,“那就奇怪了,我甚至懷疑萊昂內爾·格蘭特——還有德爾頓——知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呢。佩納都是獨自和我們聯絡。”
喬治婭皺了皺眉。“拉斐是墨西哥人。很可能跟你的意圖完全相反。你們怎會有共同的目標呢?”
“不同的人也總有抱著相同目標的時候。”
很明顯,維特受過教育。他很聰明,很有號召力,能把一群三教九流的混混們調教得服服帖帖,而且看似規規矩矩。但這不意味著他這人不會瘋狂,他也有可能會成為日後的查爾斯·曼森1,或者未落法網的炸彈客都說不定,看來自己還得謹慎行事。
“那些相同目標——會是什麼?”
“拉斐已經受夠了。”
“受夠了什麼?”
維特向房間四處望了望,揮了揮手,兩個女人和吃豆子的男人一言不發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他倆。“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他輕聲說道,“沒人知道。沒一個人。除了參與者。”他頓了頓。“還有我。”
喬治婭點頭。
“佩納那隊人被連累了。”
“怎麼回事?”
“德爾頓開始還是按照萊昂內爾·格蘭特要求的做,試著阻止毒品跨境流入。他們大部分是邊防人員的後援。一段時間以後,他們膽子變大了,開始偵查、收集情報,甚至跨境突襲。”
“但販毒集團勢力很強大。他們實際上掌控了墨西哥政府,而且也已經滲透此地。這些日子邊境沿線的死亡人數比戰火中的伊拉克還多。販毒集團是美國人民生活最大的威脅,已經威脅到我們的生存,卻沒人為此做點什麼。”
喬治婭並不想聽這些高談闊論。“那跟德爾頓有什麼關係?或跟拉斐有什麼關係?”
維特注視著她說:“要打敗一個人並不難。你知道的,無論他多強大多有勢力,每個人都有致命的弱點。販毒集團最擅長髮現這點。當然,如果他們找不到弱點,也會編造一個出來。一旦猜中了,就吃定你了。”維特往前晃了晃。“現在美國西南部的所有邊界城鎮全都淪陷了。販毒集團已經滲入警方、市政機構、甚至政治團體。一場大決戰已經拉開序幕。但沒人會承認。很多人絕不承認形勢嚴峻到了如此地步——”
喬治婭打斷他問道:“販毒集團是如何滲入德爾頓的?”
“他們首先賄賂官員們。如果賄賂不成功的話,就會放置毒品、槍支,或者其他能讓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