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這麼說。”福爾曼開始清理桌子。“呃,你怎麼會來這兒?”
喬治婭匆匆看了一眼盧克;她們吃飯時,他一直都在旁邊陪著。
福爾曼順著喬治婭的眼光看過去。“儘管說,他絕對靠譜。”
喬治婭仔細端詳盧克。他白皙面板,紅棕色頭髮,深邃的藍眼睛裡藏著歡樂和悲傷。他只比福爾曼高兩三英寸,但體格結實,似乎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說起來,正因為他的慷慨大方,她和塞克萊斯才有避難之處。
咖啡壺嘟嘟響了。盧克拿出杯子,一一倒上。塞克萊斯要加糖,盧克拿出糖,順帶把牛奶拿了出來。
“說呀?”福爾曼問道,有點不耐煩。
喬治婭解釋了銀行服務費的事。顯然是克莉絲·梅辛傑開的賬戶,把這些服務費存進去,然後登出了這個賬號。
“牽涉到多少錢?”福爾曼問道。
“三百萬。”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福爾曼眉頭緊鎖。“這麼說克莉絲盜用公款?”
“我也這麼認為……但桑迪卻不這麼看。”喬治婭看著塞克萊斯。“你給他們講講。”
塞克萊斯舌頭舔了舔嘴唇。“遠不止這些!”
福爾曼看看喬治婭,繼而轉向塞克萊斯。“怎麼?”
喬治婭插話道。“讓她緩口氣,她可嚇得不輕。”
她開始講他們如何從巖堡湖逃出來的。待她講完,福爾曼站起身放下百葉窗,遮擋了外面的湖光景色。喬治婭面露感激之情,她轉向塞克萊斯。“好了,這兒很安全!”
塞克萊斯戰戰兢兢地點點頭。“嗯,我跟喬治婭講過,我追查服務費卻發現了一個虛擬賬號,拉開賬戶明細單一看——三張現金支票!”
“現金支票!”
她點點頭。“一開始,我也認為是克莉絲給她本人開的。你知道,如你們說的那樣,挪用公款。”
“但是?”福爾曼接問道。
塞克萊斯揚了揚手。“時間安排對不上號,六月初支票就過期了,六月底她登出的賬戶。”
“那時她女兒被綁架。”福爾曼回憶道。
“就在同一天下午,幾個小時後,綁匪放回了莫利。”喬治婭接著說。
“那麼說,”福爾曼猜道,“如非盜用公款,她關閉賬戶一定是有人逼迫,對嗎?”
“但是,”塞克萊斯繼續講。“問題是,克莉絲應該是懂的——即使有人逼迫她——賬戶關閉了,痕跡還在啊!”
“怎麼會這樣?”
“我們設定這麼多條防線就是為了確保沒人會搗鬼。而且,你每次進入系統都得留下員工ID號。克莉絲早就該知道,任何痕跡都會被發現。她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爭取時間罷了。
“多少時間?”喬治婭問道。
“一個星期後才打電話報案。報案以後不久,可疑行動報告就會歸檔,她是知道的。”
“支票給誰了?”艾利問道。
塞克萊斯搖搖頭。“我拿到的報告裡沒有名字。還來不及看支票掃描件。”
福爾曼用一隻手梳理了一下頭髮。“好吧,我們來理理整個過程。三張現金支票,每張一百萬,付給了三個不知名人士。六月初的某個時候。三週以後,克莉絲的女兒被劫持,克莉絲收取服務費,關閉了支票出賬戶頭。”
“而且該賬戶裡沒錢!”
福爾曼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什麼?”
梅辛傑如何在最初開的賬戶裡透支支付,塞克萊斯解釋了半天。
“透支了三百萬?怎麼可能!”
“是不該發生這種事。”
“但是……”
“但有時嘛,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