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須太過憂慮,據說那位宮主死了已經有六年,和他們無關,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兩人怎麼可能在六年前就殺了宮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何況司墨昭還是鼎北侯世子,他們不敢怎樣的。”
尹風將自己打探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知於他,見到他面上出現一絲鬆動才鬆了口氣。
“太子殿下。”外面站著一道挺拔筆直的身影,冷硬中帶著幾分恭敬。
“卓侍衛,有何事?”墨北影緩過神,抬高了聲音問道。
“陛下有請,請太子殿下去玄女宮大殿。”
他和尹風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片刻了然,此時天已經大亮,看樣子想來應該是玄女宮宮主入殮的時辰,玄女宮、幽冥島、魔域乃是當今連皇室也要低頭的勢力,自然兩國皇帝亦是要到場,更枉論儲君了。
另一邊,宇文珏也是如此,他和北辰胤,北辰湛一同走去大殿,路上北辰胤壓低了聲音,說道:“宇文,你知不知道風君遙還活著?”
“哦?她不是墜落西苑獵場的懸崖了?當時陛下還派了御林軍去搜尋的,可惜沒找到。”
宇文珏當然知道風君遙還活著,他昨晚才見過她的,不是麼?但他仍然是裝出一副相當驚訝的模樣,錯愕的反問。
“誒,我開始也不信的!後來啊,有訊息說是她和司墨昭兩人在石室被玄女宮的人逮了個正著,好像和玄女宮宮主的死亡有關。”
“他們殺了宮主?”宇文珏這次是真的詫異了,他們會幹這種事?
“那倒不是,後來說那個宮主貌似六年前就死了,和他們沒有關係,可是擅闖玄女宮禁地,必須得關上幾日,他們被幽禁在風華殿。”
“就他們兩個人?”宇文珏提高了嗓音。
“是啊,怎麼了?你的表情有點難看吶!”北辰胤愣愣的瞧著他。
“沒事,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五弟,你到現在一直是安靜無比的,以前你不是最討厭風君遙的?今日為何不說話了?”
一路上沉默著的北辰湛沒有加入他們的交談,娃娃臉上浮現出迷茫,不可置信,酸楚,黯然,交織在一起,複雜的,又是困擾。
“大哥,我不想談她。”宇文珏並未注意他的神情,他的注意力全在他們倆一起被幽禁於風華殿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鬱結在胸口,消散不去。
君遙手中拿著一顆黑子在棋盤上砸了砸,她正在研究當初深谷中的那盤棋局,陡然間一道黑影在窗外閃過,千鈞一髮之際,她閃身掠過如暴雨襲來的暗器,窗外卻又是一個黑衣人,無聲息的飄然而下。
八個黑衣人同時出現在殿中,每個人手執利劍,四人成包圍之勢將她困在中間,陣中竟蘊涵了五行八卦神術,齊齊攻向君遙,更有另外四人在外掠陣,明顯是如果有人力弱,就有人接替而上,無異於車輪戰法。
一道白綾憑空飛來,纏著君遙的腰將她從陣中帶出,使得四人的攻擊落空,隨即是清朗高嘯響徹於室,一道紅影像是憑空出現般,竟從那嚴密不漏的劍陣中衝了進去。
“想要對付君兒,先過我這一關!”紅衣耀眼的風采男子環顧四周,神情是令人刺眼的囂張愜然,那擺在臉上瀟灑的過分的微笑,顯然是不將他們的對峙放在眼中的傲慢,目中無人的叫人氣惱,心裡同時又存了掌握不了對方真正實力的忌憚。
八人互相掃視著同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猶疑和探詢。
司墨昭淺淺一笑,猶如夏花般絢爛,眉眼間是卓然的風姿,目光徐徐從他們身上掠過,琥珀色的眸子逐漸收斂深沉。一撩衣襬,右手從胸前劃過成圈,攤掌成勢,一舉一動間是少見的凝重渾然,沉聲道:“請吧!”
就像是被拉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