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出聲。
“兄臺,看夠了麼?”羽墨太子表情淡淡,問道。
北辰擎只覺得肚子裡不住的翻騰,胃裡有泛酸的感覺,他從沒見過如此醜陋的男子,怪不得要戴著斗笠遮住臉,這模樣,走出去絕對會嚇死很多人。
“在下冒犯了。”柳一聞言,在心中冷哼一聲,現在還道歉?是不是有點馬後炮了?這個北辰擎越看越討厭!
“兄臺不用自責,我已經無所謂了。”羽墨太子沒有再看他一眼,重新戴上斗笠轉身就離開,柳一趕緊跟在他身後一同離開,兩人走在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
北辰擎望著青色的背影,倏地感到這背影格外的熟悉,他似乎在哪裡看到過!究竟是哪裡呢?他又一時間想不起來,眸中浮起些許疑惑,他素來記憶力相當好,為什麼偏偏想不到呢?
“陛下,陛下,怎麼了?”身邊的內侍總管的喊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凝視著青衣男子消失的方向,皺著眉頭道:“你有見過剛才那個男子嗎?”
“陛下此話何意?這男子面容毀的徹底,是說少時的大病導致的,奴才壓根沒有認識過這樣的男子。”
“那朕認識他嗎?”北辰擎怔怔的再次問道。
“陛下怎會認識他?可能是陛下您看錯了呢?”
“大概吧!或許是我曾經看過誰的背影,和他的背影類似。”
北辰擎甩開了這些離奇的想法,不過是個毀容的男子罷了,和他會有什麼關係?
“我們回宮,鼎北侯肯答應下來朕大可以放心。”
接下來是對付史家,風世元背後的羽衛軍和暗衛令他不能動手,但至少他們暫時沒有異動,他尚且可以把心思放在史家一事上。
皇后依仗著孃家的勢力,在後宮嫉妒成性,這個月已經有好幾個嬪妃死在她的手上,太子能力不錯,就是太看重史安,外戚強盛卻會挾制他,總有一天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江山會被外戚霍亂!
史安在風世元離開丞相之位的四年間在朝堂中結黨營私,安插了不少黨羽,真當他這個皇帝是擺飾?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生出不臣之心。
他不需要威遠大將軍了,蕭冷華的帶兵才華不遜色於史安,有他在史安是該讓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蕭冷華是寒族出身,從小小的平民兵士做到今天的位子,他沒有任何背後的勢力,沒有裙帶關係,更加會效忠於他這個皇帝!
如果史珍香有本事成為司墨昭的側妃,他倒是還會考慮考慮不這麼快的除掉史家,既然沒有用,毀掉也無所謂了。
史家,註定是皇權下的犧牲品!
太子,他的能力手腕還算符合他的心意,若他能擺脫對宇文珏的依賴,未來的皇位給他未嘗不可!
宇文珏此人,和他的父親一樣,皆是兩面三刀之人,喜歡用表面迷惑他人,實則狼子野心!
他得想方設法除去他們父子!他們是隱形的禍患!
“君兒,累麼?”司墨昭摸了摸她的額頭,笑著問。
“沒事,我是習武之人,又不是帝京中那些嬌嬌弱弱的千金小姐,不會累的。”
延州距離帝京是很遠的,整日顛簸在馬車中,雖說她身子骨受得住,裡面墊了厚厚的皮毛,但時間一長會感到腰痠背疼,這個時候她就極其的想念現代的飛機,這點距離,飛機一天就搞定。
“那我前兩天還看到你捶肩膀,莫不是我看錯了?好吧,本來想給你捏捏背的,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司墨昭放下手,拿起一杯茶輕啜起來,然而不時地觀察著君遙的動靜。
“誒?真的?我覺得全身都痠痛,你就給我捏捏吧?”
“你前面不是說自己不累?”
“我現在感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