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有必要這麼誇張?
“那是你沒看過司墨昭可怕起來的樣子!當初他報復起人來毫不手軟,當初欺負他的人基本上你這次是不能看到的,因為他們全部下地府去了!除了那些個他的兄弟們。”
白楚歌回想兩年前的事情,司墨昭突然發難,在延州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連自己父親的姬妾也不放過,還有那些個處處與他為難的臣子,猶如降臨人世的魔神,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背上了殘殺手足,弒殺後母,殘忍無情的罪名。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但這也怨不得他,當一個人被逼至絕境時,若他不奮起反抗,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更何況是墨昭呢?他的性格素來是有仇必報,他人給予他十倍的痛苦,他必定用百倍的痛苦來折磨對方,身處於黑暗中許久的人,早就放棄了自己的善良和仁慈,心底冷漠如冰,除了……
他看了看君遙,能令他重現溫情的便只有她了!如果有朝一日她背叛他,恐怕墨昭真的要陷於萬劫不復了,心中的最後一絲溫暖也會消失,從此以後無心無情,瘋癲至狂!
君遙在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聽說過微之美人當年的事情,誰能想象到一個病怏怏的花瓶世子會掀起這樣的腥風血雨,滔天巨浪呢?
瞬間衝擊了世人的想法,他不是病貓,是伺機待發的猛虎。
“楚歌,你說這些做什麼?”司墨昭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他不希望君兒知道他曾經的血腥,或許在世人的眾口相傳中她已經知道。
可畢竟是與他無關的其他人,而白楚歌不同,他和自己一同經歷了那段過往,最是清楚不過,他口中的描述是最真實的。
君兒是他生命中的陽光,是他唯一的救贖,不能容忍她被黑暗侵染,被血腥覆蓋,她該是乾乾淨淨的,和他這樣的大不相同。
“微之,你又在擔心什麼?”君遙秀眉微挑,面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如同萬樹梨花一齊綻放,清雅燦爛,眸間閃耀的光輝,讓窗外的皎月都要為之黯然失色。
“妻不嫌夫醜,無論你是怎樣的,你始終是我的丈夫,這點是不容更改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過去,你的所有,不是被你摒棄在心門外。”
白楚歌無端的感覺牙齒一陣陣發酸,肉麻,太肉麻了!
女子說起情話來也可以這般順溜?或者就她是例外?難道是在長年累月的惡霸生涯中學來的?
再看看自家發小,嘴笑得要咧到耳根了,不就一點點情話嘛!
和他平時的高貴優雅風格全然不符,一物降一物,大概說的是他們倆!
“世子殿下,飯菜準備好了。”驛丞在外面探頭探腦,生怕驚擾了這位難纏的主,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進來吧,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司墨昭輕咳一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依舊是凜然不容侵犯的尊貴的鼎北侯世子。
驛丞連忙稱是,趕緊讓外面的小廝把飯菜全部端進來,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世子殿下,驛站比不得鼎北侯府,自是沒有山珍海味,希望您不要怪罪。”
“無妨,本世子也不會指望這裡與侯府一般。”
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驛丞一干人等無需在這裡候著,趕緊去準備他們的房間。
“君兒,你嚐嚐,這些菜是延州才有的,和帝京的大不相同,味道很不錯。”
白楚歌看的眼紅了,啊喂!你們在這裡大秀恩愛,好歹顧忌一下他這個孤家寡人成不?他就沒見過司墨昭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好了,怎麼說他們還是發小呢。
君遙一看這菜式,幾乎每道菜鮮紅鮮紅的,明顯它們是和前世的川菜是大同小異的,辛辣無比,大概是北疆寒冷的關係,所以用辣椒來抵禦寒冷。
京都的菜偏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