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失傳許久,很少有人知道,哪怕知道它也不清楚如何解除它,起碼還是有人會清楚的。”
“我要的是答案,不是在這裡和你繞彎子!”
她想盡快解毒,然後回到微之身邊,因為她不能想象,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他可以為她和魔域為敵,可以為她折磨自己的兄弟,也有可能會為她血洗天下。
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不該染上太多的鮮血,他該是高貴優雅,笑看風捲雲舒,如青鸞一般翱翔於九霄之上,如皎潔的月光一般迷離朦朧。
“好,我也開門見山的告訴你!唯一能解毒的東西是孔雀淚,它能解天下萬毒,無論是普通的劇毒或是早就失傳的毒,都抵不上孔雀淚!而孔雀淚,據說北朝皇室藏了一顆,你該去北朝。”
巫祝眸子望向遠方,正是北朝所在的位置,他重新又轉過頭,道:“不過孔雀淚不是那麼好求的,是他們的皇室之寶,由墨家的祖先傳下來的。”
“不妨去試試。”拓跋元笑了笑:“墨北影不會是見死不救的人,即使他已經娶了太子妃。”
君遙怔了怔,她差點忘記了他半個月前剛剛大婚,迎娶花家嫡女為太子妃,十里紅妝,天下皆知,那時她和微之恰好回到延州,知曉這個訊息,默契的不再提起。
“你可以等幾天,我有個朋友與北朝皇室有交情,如果他能陪你一起去北朝,我想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巫祝挑了挑眉,花白的兩鬢掩不住他的英氣,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是惡作劇的少年郎,不像是將近五十的中年人。
“朋友?”君遙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相信他會很樂意幫助你的!”
他眼中劃過狡黠的光芒,他們始終是要見面的,父女倆分隔已久,他這個做皇叔的得做做好事不是?
他是羽墨的皇叔,只是論起年齡來他還要比羽墨小個兩歲,偏偏是他的叔叔,每每想起總覺得詭異,當年的宮傾他是歷歷在目,若非他和柳一在關鍵之時把羽墨給救出來,恐怕現在的他就是黃土一座了。
風世元夫婦能夠忠誠於羽墨,將君遙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大,中間的辛酸不足為外人道。
但是,羽墨始終是她的父親,他們一定要相認的,不過究竟什麼時候相認,怎麼樣相認就和他無關了,他承認自己是打算看好戲的!
不過……
他眸中閃過深思,他總感覺有一雙無形大手操縱著一切,例如離殤,這藥早在百年前失傳,為何會突然出現?步步緊逼,一環扣一環,他認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必須得找出這個人,這個隱藏於一切之後的人!
“你暫時不用急,等他到了便可出發。”
巫祝決定立刻飛鴿傳書給諸葛羽墨,那人為了自家的女兒,總該會來的吧?
帝京,吳道閣。
“太子殿下,有飛鴿傳書。”柳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沙啞的男聲輕咳幾下,放下了原本束起的帳幔。
“是何人的飛鴿傳書?”他復又問道。
柳一取下鴿子腿上的小小紙條,先是看了一眼署名,然後遞到帳幔後,道:“是王爺傳來的書信。”
“皇叔啊……”諸葛羽墨拖長了語調,帶上了幾分不解,他一向在北狄做那些個裝神弄鬼的勾當,老喜歡愚弄他人,前一代北狄王愣是被他和第一天曉耍的團團轉。
他怎麼突然傳來書信?平日裡他可是連寫信都不願的。
勁瘦有力的手指身處,接過了紙條,慢慢閱覽起來。
由於黑色的帳幔擋著,柳一看不清此時的主子是什麼表情,只是一瞬間感到屋子內的空氣凝滯起來,隱約間多了些壓迫,一如他曾經見到太子殿下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