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紅宮牆外面的天空。一抹火燒雲正熊熊燃燒著,一縷縷輕煙冉冉升起。
少女輕嘆一聲,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尊貴典雅和端莊美麗。她撩起裙襬,昂首走進再也沒有回頭。
蕭家,今兒個下午召開了一次很是特殊的洛陽酒業巨頭們的聚會。聚會剛剛開始沒有幾分鐘,盛王李琦的貼身侍衛衛校與洛陽令盧璇手下的差役一起,將來年春闈的鄉貢官批文書送了過來。眾酒坊巨頭們見蕭睿竟然被皇子如此看重,心裡都不由一凜,望向蕭睿的眼神裡又都多了幾分羨慕和敬畏。
蕭睿倒是吃了一驚。這鄉貢名額居然被洛陽令派人送上門來了……呃,他撓了撓頭,不由煩惱了起來——難道,非要去參加那勞什子的科舉不成?心裡正在鬱悶,直到眾人接二連三地恭喜聲次第響起,他才猛然醒過神來。
少不得又起身來謙讓了半天,寒暄了半天。
他做了一個團團揖,朗聲道,“諸位東主,蕭睿斗膽請諸位來,實是有一事跟大夥商議。”
孟昶放下手中的茶盞,砸吧砸吧嘴,微笑著擺了擺手,“子長,有事就說。憑你我的交情,不管你做什麼,老夫都第一個支援你。”
桑羅酒坊的孫德也拍了拍手,起身大聲道,“孫某也算一個。”
蕭睿向孟昶和孫德投去溫和地一瞥,拱手道,“多謝博陽先生和孫東主。不知諸位可知道,這新近成立的魏家酒坊據說釀製出了一種名為‘天上火’的烈酒,據說這烈酒之法已經高價賣給了竹葉青酒坊的朱紹華朱東主。”
一眾洛陽酒界大佬們早已聽聞了此事,聞言不禁都紛紛點頭,心裡都有幾分鬱悶。有蕭睿的清香玉液在前,如今又出了朱紹華的‘天上火’,自今往後各自酒坊所釀的普通酒品怕是越來越冷清。
見眾人沉默起來,蕭睿微微一笑,“請恕我直言,假如等朱紹華朱東主的‘天上火’上市以後,有酒徒酒坊的清香玉液在前,又有‘天上火’在後,諸位的生意會更加的蕭條和冷落。”
孟昶淡然一笑,不語。他釀酒乃是自娛自樂,經營酒坊無非是為一家人有個生計來路,賺錢多與少並不放在心上。
孫德長嘆一聲,緩緩起身苦笑,“子長,你這不是在火上加油乎?眼看著我等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蕭睿緩緩上前一步,向站在廳口等候著的秀兒笑了笑,“秀兒,讓人抬進來。”
秀兒乖巧地應了一聲,趕緊出廳去帶著幾個下人從廳外抬進來一套物件,叮叮噹噹擺滿了一地。眾人都是釀酒的行家,一見這些便明白了幾分:這定然是蕭睿釀酒的獨家器具了。
其實,這就是一套“蒸餾器”。蕭睿蹲下身去,手指著這一套物事仔仔細細地給眾人講解,一點點地將他二次發酵繼而蒸餾出烈酒的獨家秘方公開了出來。眾人開始還面面相覷,震驚不已,以為蕭睿是開玩笑,但後來見蕭睿神色肅穆,所講之法又聞所未聞,便心裡狂喜起來,一個個聚精會神地湊了過來,豎起耳朵聽著生怕漏掉某一個細節。
蕭睿講罷,朗聲一笑,“諸位,這便是蕭睿獨創的烈酒釀製法子了。二次發酵之後,只要用這種專用的器具進行蒸餾,所得皆是烈酒——釀酒之道,乃是老祖宗傳給我們的寶貴財富,蕭睿不能獨有也無法獨有,故今日貢獻出來與諸位共享。”
眾人似是在夢中。良久,才一個個回過神來,先後向蕭睿深深躬身拜謝。孫德更是眼圈有些發紅,再三扯住蕭睿的衣襟,聲音都有些哽咽。
也難怪洛陽酒業的大佬們激動,這不僅是一個釀酒之法,這還意味著大把大把的錢財。蕭睿能公開這種法子,這該是何等的心胸?儘管這些人日日蠅營狗苟,算計的都是利益,但此時此刻也不能不被蕭睿的無私感動和打動。
激動的情緒略一平息,眾人在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