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贊如何應對國內的流言蜚語和穩定內部先不提。 可就在吐蕃軍隊一點點撒網布局成型的時候,蕭睿這300人早已跳出了吐蕃人地包圍,沿著康巴古道,一路飛奔南下,漸漸入了靠近大唐劍南道邊緣和南詔北線的爨區。
十五日後。 爨區邊境的瀘定。
炎炎烈日高懸在當空。 蕭睿騎在馬上,順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手中的馬鞭指著那一片巍峨群山環抱中的巨大谷底平原,朗聲道,“衝羽,那便是爨區了,沒想到,我們這一次橫穿吐蕃南壁,眼看就要進入爨區了。 ”
令狐沖羽躬身一笑,“大人。 我們安全了,終於回來了。 ”
突然,李嗣業赤著上身霍然跳下馬去,伏地傾聽了一會,面色陡然一變,起身急急道,“大人。 不好。 起碼有數千兵馬在我們的身後馳來!”
蕭睿一驚,吐蕃人?
但長期地錘鍊已經讓他的心性異常堅毅。 他並沒有慌亂,只是如以往一般揮了揮手,沉聲道,“不要慌,上馬,飛速進入爨區!”
長安皇城中的馬逑場,李隆基身著明黃色地汗衫兒。 正帶著一群太監揮汗如雨地縱馬打著馬逑。 這馬逑是唐人貴族很是喜好地一種遊戲,人在馬上運動中揮杆擊逑,也如後世的足球運動一樣分為兩隊進行對抗,凡是將逑擊入對方球門就贏一分,積分多者獲勝。
李隆基是玩馬逑地高手,只是近幾年因為上了年紀,這種玩意兒玩地次數便大大減少。
這日因為武惠妃突然產生了看馬逑的興致,不服老地大唐皇帝為博心愛女人的歡喜。 便親自帶著自己平日訓練有素的宮中太監隊,跟短命鬼楊洄的父親駙馬都尉楊慎交領銜的長安權貴馬逑隊展開了對抗比賽。
楊慎交是大唐貴族中最為擅長馬逑的人,技巧甚工。 說起來,他能當上駙馬,八成也跟這馬逑有關。 他的發跡,跟宋時高球地發跡有所類似。 只是他不過是一個閒散的駙馬都尉。 與權勢沖天的後輩奸臣高太尉相比差的太遠。
雖然烈日炎炎,但看到皇帝興致高漲,楊慎交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付著。 即不能贏,也不能讓皇帝看出自己一方有意相讓,這場貌似激烈的比賽於楊之隊而言,非常彆扭和辛苦。
李隆基出了一身臭汗,博得了武惠妃的格格嬌笑。 他緩緩下馬離開場上,在宮女太監的侍候下才喘了一口粗氣,喝了一杯冰鎮的涼茶,就見高力士急乎乎地從馬逑場外跑了過來。 大老遠就高聲呼道。 “皇上,皇上。 大事不好了!”
李隆基眉頭一皺,“老東西,咋呼什麼?”
高力士額頭上地汗珠滾然落下,他劇烈地喘息著,“皇上,不好了,玉真殿下和咸宜公主殿下帶著人與慶王府的人在城中的一座宅院中幹上了……”
李隆基眉梢一跳,沉聲道,“什麼?”
高力士嘆了口氣,說起了原委。
李琮手下的人在孫公讓身上並沒有得到什麼。 李琮事先就有命,旨在威逼孫公讓合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壞了孫公讓的性命。 可這長安城中有名的商賈孫公讓,牙關口風之緊,出乎慶王府幕僚淳于信地預料之外。 任憑慶王府的人將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愣是沒有開口吐露一個酒方。
這些日子,淳于信算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威逼利誘毆打,種種的招數全部用光,孫公讓就像是一塊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就在淳于信進退兩難的時候,玉真的人終於尋到了這所秘密關押孫公讓的宅院。 接到手下人的密報,玉真和李宜帶著煙羅谷的數十名侍衛趕到了這所宅院,被李琮慶王府的侍衛死死阻擋在門外。
……
……
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