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嘿嘿笑道。
蕭睿淡淡一笑,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並不是花痴。他擺了擺手,“這怎麼使得?安大人說笑了。”
“嘿嘿,安某聽說蕭大人風流倜儻長安獨一無二……這奚女生的嬌嬈,蕭大人……”
耳邊聽著安祿山那微微有些曖昧和淫蕩的話,蕭睿皺了皺眉,“安大人,你覺得蕭某很好色嗎?”
安祿山心裡暗暗咒罵了一句,裝什麼正經?你要是不好色,家裡怎麼娶了一大堆美女進門?但他地臉上卻是媚笑著,“蕭大人說的哪裡話,年少風流乃是人生美事,安某羨慕還來不及呢。安某要是能有蕭大人這般俊秀地容顏,滿腹的才學,當也學學雅士左擁右抱暖玉薰香豈不是快哉?”
蕭睿眉頭一皺,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安祿山如此**裸地拍馬屁雖然讓他厭惡,但也不好說什麼。
只得擺了擺手,“安大人請坐,看茶。只是這女子,安大人還是帶回去,蕭某斷然不會收地。
”
安祿山剛剛坐下,聽見蕭睿堅決推拒,還想再說什麼,秀兒突然匆匆跑了進來,伏在蕭睿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蕭睿一怔,忍不住向廳外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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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的臥房中。
李騰空氣呼呼地闖了進來,望著武惠妃不滿道,“娘娘,你為什麼要讓蕭郎收下那狐媚子啊。那安祿山竟然敢給蕭郎送女人,哼,我饒不了他……”
李宜也有些不解,武惠妃為啥突然要讓蕭睿收下那女子。她雖然不是那種醋性十足地女子,唐人貴族間互相贈送歌女侍女也是尋常事,只是她覺得那奚女太過妖媚了……
武惠妃從內院的拱門處看到了跟著安祿山一路進門的奚女。其時,她正站在院中,跟李宜和楊玉環說著一些閒話。奚女絕世的容顏頓時引起了這位宮中貴人的注意,當得知是安祿山送來獻給蕭睿的侍女,她還呵呵笑了笑,還開了幾句玩笑。
但是,沒有多久,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面色陰沉下來,旋即招呼過秀兒,讓秀兒去跟蕭睿傳達了自己的“口諭”——命令蕭睿收下。
武惠妃默然不語,神色變幻著。
見武惠妃的神色有些陰沉,李騰空也不敢再說什麼,撅著小嘴在李宜的暗示下先行離開。
等李騰空一走,李宜就依偎過來,小聲問道,“母妃,你這是為啥呀……”
武惠妃沒有直接回答李宜,反倒是幽幽一嘆,“宜兒,母妃老了。宮裡佳麗三千,但你父皇獨寵我一人,但我畢竟年華不再……”
李宜身子一震,吃吃道,“母妃你的意思是……”
武惠妃拉過李宜的手,“此女太過狐媚了,簡直就是人間的尤物。這安祿山,母妃很瞭解他的性子,如果蕭睿不收此女,他定然會將她進獻給你父皇——那麼……倘若母妃失了寵,你們這幾個孩子,哎……”
李宜也是嘆了口氣,撲在武惠妃的懷裡,幽幽道,“孃親……”
武惠妃長出了一口氣,“所以,母妃說還是你們這些孩子幸福——記住母妃的話,將此女留下,實在不行,就——”
武惠妃面色變得陰森起來,她使勁揮了揮粉嫩的玉臂。
李宜一驚,但還是點了點頭。作為皇家女子,皇帝的女兒,她當然明白宮裡后妃間爭寵的激烈和殘酷。就算是武惠妃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對於這樣一個潛在的威脅,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
……
安祿山笑吟吟地跟蕭睿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的話,而那奚女就默然跪坐在蕭睿的身後,垂首不語。只是她身上傳過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讓蕭睿敏感的鼻子感覺有些不舒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