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定然集結了兵馬準備反攻皇宮,控制京城局勢,而我們要做的便是將他們盡數鎮壓平息。”
侯大彪差點摔下馬背,怔怔道:“我的天爺,皇上駕崩了,形勢居然到了這等地步,卑職也太后知後覺了還矇在鼓裡。大人若在宮中被他們害了,卑職可算是蠢到死了。這幫王八羔子,膽敢矯詔作亂,並意圖謀害大人,這是要造反啊,真他孃的活膩了;大人但下達命令,卑職定將他們一個個抓來認罪,最後將他們的腦袋一個個都砍了,卑職早希望這麼做了。”
宋楠皺眉道:“城中五軍都督府兵馬不下三四萬,都是譚佑和張偉的舊部,這可不是嘴上說說便可,光靠咱們錦衣衛衙門這些人怕是不成,不知我那大舅子可帶了兵馬動手了,這一次沒他不成。”
王勇道:“那還用說,英國公豈會坐視不管?英國公雖然有些明哲畏縮,但在大事上還是靠的住的,否則他也不會派人護送張公公出城向你稟報訊息了;照卑職看,英國公主要是看大人您的態度,大人要怎麼幹,他必會跟著幹。”
宋楠點頭道:“你倒是把他看得很透,他憐惜英國公府的羽毛,生恐帶頭幹事,將來會背上罵名,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和我不同,我可什麼都不怕,我可不怕將來史書上說我的壞話,我只做我該做的事情,其他任人評說。但願這一次他不會退縮,否則今後我和他便無法愉快的相處了。”
說話間,上千人馬疾行至大明門以西,遠遠便聽到一片喊殺之聲,前方探路的校尉回頭來報:“正陽門那兒打起來了,打的一塌糊塗。”
宋楠喝問道:“誰的兵馬?是咱們錦衣衛的兄弟麼?”
校尉道:“在外城一側看不清,好像是京營的兵馬。”
宋楠皺眉道:“說清楚些,京營的兵馬和誰的兵馬?”
校尉忙道:“正陽門外京營的兵馬在攻正陽門,城頭上是五軍都督所轄營州衛的兵馬,聽,動用了火銃大炮呢。”
宋楠拍馬道:“好,我這大舅哥這一回可沒慫,咱們還沒到便幹起來了,侯大彪王勇聽令,即刻側翼殺入正陽門後方,擾亂大明門前的兵馬,打出訊號,命東邊孫玄的人從另一側殺入,給他們來個背後包餃子。”
侯大彪王勇大聲應諾,當下迅速做了安排,六百旗校隨王勇從總衙後方的岔路殺出,七百人隨侯大彪從大路攻入,剩下一百人跟隨宋楠在後方掠陣指揮。
分配完畢,校尉們兵分兩路迅速接近正陽門和大明門之間的大廣場,片刻後,便見十幾發焰火彈帶著尖嘯聲竄上天空,不久後,東面南薰坊明時坊方向也升空焰火彈呼應,那必是孫玄集結的錦衣衛兵馬加以呼應。
正陽門城樓上下,攻擊內城的戰鬥已經打響,李大牛找到張侖的時候,張侖確實有些猶豫,張侖無數次考慮過這個問題,在張永告知他矯詔之事後,他便無時無刻不在做出權衡。換做張懋在世,張懋必會告誡他不可參與這場爭鬥,來個超然,成為各方爭奪的中間勢力;既儲存了英國公府的地位,又在雙方奪權的鬥爭中不得罪任何一方。
然而張侖知道,他不能坐著看戲,他知道,自己和宋楠之間的利益是一致的,此前多次立場都站在宋楠這一邊,就算這次明哲保身,事後也絕不會有好下場。若宋楠在此次爭鬥中落敗,自己也一定會認作是宋楠一派,將來也必將被邊緣化,反落得一身罵名。
別的不說,自己那位妹子若不提著刀進英國公府追著自己砍,他張侖的名字倒著寫。兄妹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是張侖最忌諱的,他內心中看重親情比看重利益大的多,這是他和張懋之間最根本的區別,否則當年他也不會明知宋楠和小郡主之間的勾當,卻選擇了隱忍姑息,便是不想讓妹妹成為利益交換的犧牲品。
但張侖也知道,團營中宋楠親信的五營兵馬都被宋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