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下只能靠她自身的造血細胞迅速的造出血液補充身體,外人能做的便只是給她熬些促進造血的營養品加快這個過程罷了,總之一切要靠她自己才成。
午飯時滿肚子疑問的宋母問宋楠救回來的是什麼人,宋楠含混過去,只稱是好人家的女兒遭了賊被自己撞見救回,同時再次鄭重告誡眾人守口如瓶,此事決不能傳出去。
與宋府中的平靜相比,蔚州城裡早已翻了天,錦衣衛一名總旗和校尉被殺,其重要性遠遠比普通百姓死了十個八個要大的多,錦衣衛是什麼人?那是直接受皇上管轄的部門,在某種程度上,錦衣衛的權利和地位甚至比內閣和內廷還要特殊,錦衣衛中哪怕是普通的校尉力士的命也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更何況一下子被人宰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總旗官。
昨夜案發之後,蔚州的各個衙門很快便得到了訊息,蔚州州衙自不必說,城中的治安本就是他們的職責,蔚州知州周原連夜親赴怡紅坊兇案現場緝拿兇犯,在得到兇犯的動向之後,一干人等迅速撲到芳姑的小店處,卻驚訝的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周原當即下令將怡紅坊中一干人等帶回衙門拷問,並調動全蔚州所屬大小衙門的上百捕快衙役全力緝捕。
蔚州衛軍衙指揮使王旦也得了訊息,為表示對此事的重視,王旦命城中駐軍封鎖城門,嚴禁進出,配合州衙門的全城大搜捕。
最為震怒的自然是錦衣衛百戶所衙門,聞聽兇犯走脫的訊息之後,方大同怒不可遏,將州衙門一干人等一頓大罵,捕快衙役們雖然委屈,但誰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只任由方大同等發瘋;方大同將全錦衣衛百戶所的所有錦衣衛召集起來,在城中瘋狂的進行搜查,全城的藥店老闆和開醫館的郎中都被嚴厲警告,若有人採買療傷止血的藥物或者請醫治療,須得立即稟報,否則便以同謀論處。
整座蔚州城雞飛狗跳,滿大街的兵士、捕快和疾步飛奔的錦衣衛,躲得慢些或者眼神稍微不對便會招來無妄之災,輕點的挨拳頭嘴巴,重的被拉回衙門詢問拷打,一時間全城人心惶惶,人人自求多福。
被抓進衙門的怡紅坊一干人等也回憶出了芳姑和陸青璃的面貌,在他們的描述下,畫出了兩人的圖形臨摹數百份分發給各隊搜捕的人馬,並在各個街口衚衕巷弄裡張貼起來,士兵們舉著畫像肆無忌憚的瞪著街上的女子比對,嚇得婦人們個個不敢外出。
午飯後,李大牛去街上買米油回來,一進家門便拉著宋楠到角落裡偷偷問道:“哥兒,你救的那兩個女子是殺人犯啊。”
宋楠道:“那又如何?”
李大牛撓頭道:“街上都鬧翻了天,滿大街都是她們的畫像,這要是被人知道可了不得。”
宋楠低聲道:“所以才要你們不要透露出去,她們兩個確實是殺了錦衣衛的兇手,不過我覺得其中有隱情,所以便救了她們回來,你怕啦?”
李大牛瞪眼道:“楠哥兒,俺就怕你這麼說,俺是怕你不知道她們的身份,楠哥兒都不怕我怕啥?”
宋楠呵呵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怕過?”
李大牛心道:這倒是實話,當日去宋府要錢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宋楠變得有些不認識,現在更是連殺了錦衣衛的兇手都敢救回家,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宋楠不敢幹的,楠哥兒早已不是小時候的那般摸樣了,自己已經猜不透他了。
宋楠拍拍李大牛的肩膀道:“大牛兄弟,你放心,我做事還沒那麼糊塗,再說她們在我手裡,如有異動,我難道不會將她們交出去麼?”
李大牛點頭道:“楠哥兒心裡明白便好,俺也不多事,反正楠哥兒說怎麼幹就怎麼幹,俺沒意見。”
宋楠哈哈大笑道:“這才是句話,咱們可是好兄弟。”
……
宋楠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可有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