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被土。。。匪搶到山裡去了,就…。就只留了我一個,我叫…。毛頭兒。你們…要喝茶,要去…前邊那個乘風茶館…。”
“怎麼你們茶館的老闆被土匪劫走了,那個大茶館的卻還在呢?”另一名男子問道,他說話的聲音乾淨而沉穩,毛頭兒不禁多看了幾眼,愈覺得眼前的這位男子燁然若神人,風骨似謫仙,一時張著口忘了回答。戴白圍脖的輕輕咳了咳,毛頭兒一下子面色羞赧地低下頭,“那個…。那個…。乘…乘風…。茶館。。的…老闆…好像。。和…和…土匪…有些…交情…。。”
“好了,多謝。”戴白圍脖的掏出幾個銅子塞到他手裡,在毛頭兒驚愕中兩人上了馬御風而去。那給他銅子的臨走時朝他笑了一笑,毛頭兒頓時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他好像比那仙人更好看。
原來這兩個人,便是先行一步的酈容與和沈存章二人。不一會,就看到半卷酒旗掛在樹梢,上頭儼然寫著“乘風茶館”。這裡的地界寬闊,官道就在它十里開外,想來離雲河縣也沒有多遠了。穿過荒野小徑,便清楚地看見乘風茶館座落在一棵大槐樹下。大槐樹底下襬著十來張茶桌,有十來個人隨意坐著喝茶。聽見馬蹄聲,都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打量著他們若無其事地繫馬。一個身穿紅裙的女人,徐娘半老,體格風騷,也有幾分姿色,揮著手帕扭著水蛇腰立馬迎了上來。
“哎喲,兩位好俊的哥兒喲!”沈存章不動聲色輕輕一避,她便撲了個空。
酈容與在一旁的空桌坐下,笑道:“老闆娘,來一壺茶。”
“小狗子!快拿一壺茶來!”黎五娘腿往長凳上一跨,身手靈巧地坐了下來。她咬著手帕子,向沈存章秋波頻送,“哥兒,哪裡來的?到這雲河縣幹啥呢?”
“涼州來的,尋親。”沈存章淡淡說道。
黎五娘聽到這嗓音身體立時酥了,花痴地託著腮目不轉睛地看著沈存章,“哥兒,有沒有媳婦呢?”
旁邊幾桌的頓時大笑,“黎五娘,你都快七老八十的人,咋還勾引後生小輩呢?”
“我黎五娘喜歡,你們管得著嗎?”
“黎五娘,你若是喜歡我們哥,我們倒是樂意得緊!”
“去去,喝你們的茶!”
茶來了,黎五娘正要伸手,卻被沈存章漫不經心地拿了過來,旁若無人地倒著茶。黎五娘落了個不好意思,又聽見那邊嘲笑陣陣,起了身,繼續靠在那窗欞邊上剝著曬乾的瓜子,眼睛時不時地覷著兩人。
酈容與也覺得脊背有些發涼,旁邊幾桌的那些彪形大漢的目光時時停在他們的行囊上,看來,毛頭兒所說的這乘風茶館與土匪有些交情倒像是真的。
“哥兒,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不會還要趕去雲河縣吧?”黎五娘一搖一擺地走來攔住他們,“哥兩個細皮嫩肉的,可要仔細這晚上黑燈瞎火的被豺狼叼了去。到時候浪費了這一身皮,倒叫五娘我心疼著呢!”
“多謝老闆娘提醒。”酈容與笑道,“只不過這荒郊野外的,我們兄弟也沒有個去處…。”
“誰說沒有?只要哥你們兩個不嫌棄,五娘這乘風茶館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說著,黎五娘往沈存章身上一掛,媚眼如絲,“小兄弟,你這大哥成親了沒有?”
“黎五娘!你害不害臊!年紀一把大了別老想著吃嫩草!”突然一個光頭和尚,項上戴著一串每顆拳頭大小的掛珠,抖著一身肥肉衝過來一把就拉開了黎五娘。又向沈存章瞟了幾眼,“這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你靠他那麼近!”
“喲,王和尚,你還吃醋了不成?”黎五娘睜開他的桎梏,卻也沒有再貼上來,站在一旁冷笑道,“我黎五娘就喜歡這細皮嫩肉的!怎麼著你!”
“那也得人家看上你!”
“老闆娘,我們兄弟還是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