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想法是有點無恥……自己也是知道的。
不過,如果真要她在兩個人之間作出一個殘酷的抉擇,風鳴翼自問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或許、這個問題並不是現在馬上就要給出答案的。
「……好了,回去吧。」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風鳴翼就見瑪莉亞和克莉絲兩人搶先走在自己前面。
於是風鳴翼的視野,就被那兩個某程度上明顯比自己來得嬌弱的背影所佔據了大半。
倘若、她們哪一天真的來詢問自己的答案的話,那時候……該怎麼回答才好呢。
想到這裡,風鳴翼就不禁停下了腳步。
察覺到風鳴翼的不妥,瑪莉亞和克莉絲幾乎同時回過頭去,不解地望向一臉糾結的風鳴翼。
「前輩,怎麼了嗎?」
「翼,怎麼站在那裡了?」
兩人皺起眉,先後如此向風鳴翼問道,就怕她是不是還有哪裡受了傷。
「—不、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以後,風鳴翼划起嘴角,露出帥氣的微笑,隨即邁步追上前面的兩人。
Mission 62
沒跟風鳴翼她們三人一起踏進塔內的眾人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卻怎麼也等不到來自那邊的聯絡。
原本是可以利用通訊器跟進去的三人取得聯絡的,可是菲尼卻做了一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舉動,令他們無法與三人聯絡—
據菲尼本人的說法,就是因為她怕那個炸彈是以電波訊號予以操控,所以才選擇將通訊器的通訊模式改成本機至本機,不再經由菲尼的中央監聽。
因為菲尼事先在通訊器上動了點手腳,所以切換成本機至本機的通訊模式的話,就不會發出電波訊號。
但是、這麼做的代價,就是不能與地面取得通訊,令塔外的同伴們不能得知塔內的情況。
正因如此,在塔外等待的眾人,才會如此的心急如焚。
只要一天還沒看見風鳴翼三人回來,他們一天也不會放心—除非、他們看見了炸彈的引爆。
然而,直至現在,還是仍然未見有炸彈爆炸的跡象。
—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距離炸彈真正的設定自爆時間已經不遠矣。
相比起眾人因為緊張而出現的各種小動作,維爾教授只是一臉淡然地盯著上方,不時露出狡黠的奸笑。
「你還在笑什麼?」
看見了維爾教授的笑容,風鳴弦十郎就不禁替他感到一陣可悲。
—因為他確信著、風鳴翼一定會粉碎對方的陰謀,然後凱旋而歸。
所以現在看著維爾教授這麼的笑著,風鳴弦十郎實在是隻有一陣無奈和憐憫,唯有如此的反問對方。
『……都到了這一刻,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已經失敗了嗎。』
「我在笑……是因為炸彈差不多就快要爆炸了……」
維爾教授笑得瘋狂,可是雙目失去了焦點,就如一淌渾然的死水一般。
—可能、已經瘋掉了吧。
「走著瞧吧,我就要改變這個世界了—!」
維爾教授狂妄地高聲大笑著,然而現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阻止他,反而是不約而同地、朝著他投以一個憐惜的眼神。
當下,維爾教授並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用力地瞪大自己的雙眼,凝視著Tokyo Skytree的中層,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煙火」。
或許是看見了維爾教授這副已經崩潰的模樣,風鳴弦十郎等人也不忍心再去刻意毀掉他的幻想,就只好暫時放任不管了。
—反正、一切的結局,頃刻之後便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