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那崇拜的眼神,讓滄蘭覺飄飄然,都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本公子對音律倒頗有些心得,不知道美人說的這人我是不是認識,若有幸是一定要結識探討一番。”
“這人啊,就是二公子你呀。”芳芳嬌嗔道。
滄蘭覺愛吃喝玩樂,對音律有所喜好不假,但遠沒有芳芳說的那樣精通到曠世驚人的地步,可他一向自我感覺良好,聽到如此吹捧,也信以為真,喜道:“這怎麼敢當?不過美人這麼說,肯定也是知音律的高人,不如我們一邊逍遙一邊探討如何?”
他一邊說一邊戀戀不忘的要將芳芳往床上引。
芳芳莞爾道:“奴家只聽說有人喜歡臥於榻上欣賞音律的,沒聽說可以在床上彈奏的,這難道是二公子的絕技?”
“其實本公子是很想給美人將所會的樂器全部演奏一番,只想搏美人一笑,報答你為了見本公子的奔波之苦,只可惜這荒郊野嶺的連琴絃都沒有半根,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讓我一展所長了,不如請美人領略一下本公子另外一項美人一見就傾心的獨門絕技如何?保管你快活似神仙,逍遙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滄蘭覺那色迷迷卻故作風雅的樣子,葉落只覺心頭翻湧,一陣噁心,偏滄蘭鈺還湊過來說:“怎麼樣?現在知道真正的禽獸,道貌岸然是什麼樣的了吧?有沒有覺得跟我在一起比和對面那隻在一起要幸運的多?”
葉落白了他一眼:“你要看就看,強留我陪你一起看這種骯髒齷齪之事,難道還覺得你與他有何不同?”
“當然不同,大大的不同,”滄蘭鈺的臉幾乎要捱上葉落那露在面具外的半張臉:“要是換了滄蘭覺,你認為現在你這樣子會在哪裡?還會是站在這裡,不是躺在某個和對面他最感興趣的地方?早就……”
該死的,他居然連將那一高一矮兩個孔的位置都算計好了,那個低一點的孔所在那一邊正好將葉落沒有面具的那半邊對著滄蘭鈺,讓她一點細微的表情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轉念一想,滄蘭鈺的言行動機很明確,在這裡他說一不二,掌管著絕對的生殺大權,對葉落也會勾勾搭搭,倒的確沒有想滄蘭覺這麼露骨求歡,葉落對他的反感減低了幾分,卻冷冷道:“你精心安排的就是要我看這一場禽獸表演?”
滄蘭鈺眼中閃過戲謔的神情道:“落落,怎麼是我安排?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怎麼知道還有這麼有趣,不傷人毫毛卻能傷心的辦法?這法子對一個大色鬼來說比抽他幾百鞭子還難受,這麼千嬌百媚的美人看得見摸得著就是吃不到嘴,那滋味……你看看你,現在裝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撇得乾淨,我又沒說要治你的罪,追究你‘謀害’滄蘭覺。你怕什麼?”
難怪龍澈說的那些話自己都聽得不明不白,轉述的就更含糊,可是滄蘭鈺卻心領神會,還是男人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麼。看對面滄蘭覺那樣子叫人哭笑不得,可見他現在心中一定象在油鍋裡煎。
但是葉落不想說誰教她的,免得某人得意。
“落落不說話就是表示預設了,想不到你看起來對男女之事木訥,卻也一肚子的壞水,不過,我覺你更有意思更喜歡了。”滄蘭鈺的笑顯得親切而有點頑皮。
接下來,隔壁從古琴到箜篌,從簫到笛,不停地變幻著各種樂器之聲,一會巍峨澎湃,一會兒悠閒自在,一會兒悅耳動聽,一會兒嘯叫不成曲調……可見演奏之人並非什麼樂器都精通,但是卻不願承認,更何況,就算再難聽的聲音,他對面那位美人都睜大了崇拜而好奇的目光在期待著,彷彿那也是天上飄下來的仙樂。
滄蘭覺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有天賦,什麼樂器都手到擒來,拿起就會吹奏,而且感覺還不差,於是興奮中,欲罷不能。
“看來這位芳芳姑娘為了賺取我那百兩黃金的酬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