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易天行靜靜說道:“我一直在想,佛祖不見之後,淨土對於如何處理須彌山羅漢,肯定會有不同的意見。而同為阿彌陀佛身旁脅侍,自然不好明裡爭鬥,於是那兩位菩薩便開始藉助人間的力量做這些事情。”
“大勢至菩薩請道門追殺羅漢,自己親手滅殺兩位菩薩,然後傳梅嶺老僧法門吸噬佛性,如此一勞永逸,不可謂不毒。”
“而另一位卻讓斌苦養了一菩薩轉世之身,又想方設法去救梅嶺上的那些佛性,還讓葉相提高實力。”
他微微皺眉:“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兩位阿彌陀佛身旁脅侍究竟是目標不同,還是說,只是手法不同。如果是目標不同,那我們就等於有了一個大助力,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可如果只是手法不同,那我們等於夾在中間,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傾向於後者,大士並不想重修須彌山,只是覺得大勢至菩薩的手法太過狠辣,所以從中調和一下……因為大士如果想重修須彌山,斷不至於幾百年後一點成效也沒有。”
“你是怎麼猜到斌苦大師是大士在人間的代理人?”
“很簡單。”易天行微笑道:“別看老和尚天天我佛我佛的念著,但實際上,不要忘了,他是關師傅的守門人,師傅曾經無言說漏過,菩薩曾經來看過他,我當時裝作沒聽見,哼……再加上這幾個月裡斌苦不停把葉相僧往最合適的地方送,他沒有問題,那才是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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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微微低頭:“可……還是不能說明張老師有什麼問題啊。”
易天行道:“疑點太多。我上次去接易朱,居然在省大附小裡感應不到易朱的氣息,當時不以為意,此時看來,自然是某人的大神通……當然,她永遠無法說明的,就是那瓶防狼噴霧劑到底是怎麼把大勢至菩薩噴走的。”
他笑道:“大勢至就算是色狼,也不會被噴走,噫?”他摸摸腦袋驚歎道:“莫非那瓶子裡噴出來的是楊柳枝上的甘露?”
“當時在山谷裡,昏迷之前我就注意到她……她境界很高啊,前所未見的高。”易天行嘆道。
鄒蕾蕾好奇道:“高到什麼樣?”
“高到我根本看不出來。”易天行認真回答。
“嗯,如果她本身沒境界,你當然看不出來。”蕾蕾對於他的混帳邏輯報以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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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鄒蕾蕾疑惑問道:“你今天的火氣特別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整件事情的結局很不錯啊,葉相師兄有了一根佛指,你的境界又提高了不少,大勢至菩薩也走了,整個事情裡面都沒有死人。”
她吐了吐舌頭,調皮說道:“而且如果張老師真是你想的那個人,那可是大靠山哩,按你往常的性子,應該去抱她大腿才是,怎麼會像今天一樣把別人罵的哭哭啼啼的跑掉?”
“沒死人嗎?”易天行微笑著,面容上的那絲微笑卻有些怪異,“或許在慈悲的菩薩看來,沒有死人就夠了。可馬生還是死了,我打死的,有幾個凡人也死了,莫殺打死的。”
“在面對大勢至菩薩的寶瓶口時,看見那虛無黑黝的瓶口,我以為我會被吸進去,然後被抓到淨土,然後永遠回不了人間,再也見不到你。”易天行看著姑娘長睫微動的眼睛,淡淡說道:“一瞬間,我想了很多。”
“在這個世界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家裡的這些人,你,葉相,兒子……師傅。”易天行堅決無比地說道:“其他的人,我都不相信,就算她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我也不信,因為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如果她是坦誠的,我自然也會坦誠地相對,如果她不能,那對不起,我不會因為一種玄妙的感覺而被動地接受她的存在。”
“你知道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