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的磨刀聲給吵得睡不著,提前爬起床的。
頂著滌塵臉孔的廂隱,也被晗拯的霍霍磨刀聲給吵醒。
她揉著兩隻眼睛開啟房門,便瞥見晗拯拿刀蹲在磨石邊,磨刀磨得專心至志。
晗拯的臉上除了專注外,幾乎沒有別的表情。頂著滌塵臉孔的廂隱發覺他今天與往日有所不同,但是不同在哪裡呢?除了他怪異的磨刀舉動外,廂隱實在想不出有別的。她道:“晗拯,你磨刀幹什麼?”
“殺人!”
晗拯只蹦出兩個字兒。
“殺……殺人?”
沒錯,依照計劃,晗拯今天是要殺人沒錯,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驀地廂隱全身一震。
莫非晗拯提前察覺了什麼?
“你要殺什麼人?”不知為何廂隱的牙齒都在顫抖。
“殺該殺之人。”
“誰是該殺之人?”
晗拯停止了磨刀,徐徐望向她,“你先去吃早飯吧,我已經交代了廚子,做你最愛吃的東西。”對她拋以微微一笑,以安撫她。
感覺到他不願多談,廂隱走到飯廳裡開始早飯。她發覺這些點心真的是她最愛吃的東西,而非滌塵愛吃的東西。為什麼呢?
她重新走回晗拯身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凝重地問。
“我知道了什麼?”晗拯不答反問,笑得好不狡猾。
“呃……”其實廂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晗拯的表現太反常了。但她又不能透露丁點資訊,以免自我暴露。也許晗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她的錯覺呢。所以她只是笑笑,說:“沒事了,我……我去吃早飯。”
陰冷
“呃……”其實廂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晗拯的表現太反常了。但她又不能透露丁點資訊,以免自我暴露。也許晗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她的錯覺呢。所以她只是笑笑,說:“沒事了,我……我去吃早飯。”
“其實我知道的,僅僅是讓自己不致於成為一個傻瓜而己。”
晗拯衝她的背影說。
廂隱怔了怔腳步,沒敢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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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切都看似平靜,但廂隱知道事態的發展已經出乎她們原先設定的軌跡。
碧空萬里無雲,陣陣清風拂過臉額,是難得的好天氣。
可是整個博藥居卻好似籠罩在一片陰冷之中。
夥計們十分費解他們的主子神醫為什麼不配藥了,然後也不監督他們是否在認真熬藥了。他們看著晗拯一言不發,陰風滿臉的表情,不由得渾身發抖,不寒而慄。媽啊,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來著?
迭蕩的時刻到了,‘韋應島’以一身黑衣的打扮,從茂密的竹林中竄出來,出奇不意地以慣用的長劍襲擊了‘滌塵’……
‘滌塵’正欲防守應敵之際,不料晗拯卻一掌把她推開了,接著,晗拯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電般抽出腰間的大刀,然後氣勢盎然地以刀鋒指著‘韋應島’,說:“親愛的,你是想……死在我的刀下嗎?”
‘韋應島’怔住了,因為事情的發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望向廂隱,廂隱也回視她,那表情好象在說穿幫了。
他將刀移到‘韋應島’腰際,痛心道:“我會殺了你,讓瘟疫消失。但你阻撓不了我陪你共赴黃泉路的決心。滌塵,我愛你。”
他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晗拯……”
真的穿幫了。滌塵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為什麼會提前知道呢?
“昨夜,我看見廂隱從你的房中出來了,然後……我跟在廂隱身後,看見她與流雲王在一起。他們說到你的事……”晗拯道。
原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