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停下來休息一晚。
我們選了一個露營地,眼鏡不想跟瘸子說那麼多,就跑過來幫忙給我收拾東西,瘸子叼著煙在那邊欣賞風景。
“咱們來的路上,你說一瞬間就從上千甚至幾千公里之外,到達另外一個地點,並不是完全沒可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目前還只是理論。”眼鏡想了想,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一頁紙,說道:“如果這張紙的一端是穹保六峰山,另一端是內地,它們之間就存在著距離,無論用任何交通工具,或多或少都需要時間才能到達。”
“這不是廢話嗎。”
“但如果是這樣呢。”眼鏡把紙對摺了一下,紙的兩端就緊密的貼在了一起:“這樣看上去,穹保六峰山和內地,是不是就在同一個位置上了?這就是空間摺疊。”
我一下子明白了眼鏡的意思,要是按照他這個說法,空間可以摺疊起來,那這個世界上任何兩個地步,或許只要跨一步就能夠到達。
“我相信有這個理論,但我還是覺得太科幻了。”
我和眼鏡說著話,餘光一瞥,就看到正在欣賞風景的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到了地上。
我只看到了瘸子的背影,但也能看得出,瘸子好像很難受,兩隻手撐著地面。
我趕緊跑了過去,等到了跟前的時候,我才發現瘸子的嘴角又流血了。
血流的很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每一滴鮮血飛散四濺,好像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如同字元一樣的標記。
但是,周圍的風比較大,風捲著塵土,把這些血跡掩蓋了一大半,已經難以辨認。
“你怎麼樣?”我想要把瘸子扶起來,但瘸子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能堅持的住。
眼鏡也跑了過來,瘸子可能不想讓眼鏡看到自己的窘狀,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
誰知道,瘸子的狀態似乎不是太好,一頭就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