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牢記憶在心底的獨屬於她的淡淡清冷的馨香,又回到了他的肺裡,她的溫暖透過彼此的衣衫又傳導給了他,生命所缺失的半圓在這一刻圓滿了。
心中有著對她的千言萬語,卻在這時不知道從何說起,徒留著一片在他們間的沉默,與人們所給予他們的祝福的掌聲。
“爹地。”
小皓希德喚聲,讓緊緊相擁的他們微微垂首向他。
剛才那要扶樊啻的女孩子,帶著點點黯然推來輪椅,百般的勸說著讓他坐下,可他依然固執的想站著,確切的說是不想鬆開那抱著人兒的懷中。
“樊啻,去坐著吧。”
卓婕卿淡淡的只說了一句,樊啻便坐下了,只是藍眸中浮現了連那深邃也無法掩飾的失落來。
此時那素手攜著一點冰涼再次握上了他寬大的手掌,兩人的手緊緊的握著,頓時讓他那失落消散了。
小皓希也上前去給父親一個擁抱,“爹地,我回來了。”
樊啻一手回抱兒子,輕輕的說道,“歡迎你回來,希兒。”
說完,他抬首望向了身邊的人兒,“婕卿,歡迎回來。”
卓婕卿點點頭,並沒有再看他,但那和他緊握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許力道。
“你是我哥哥的爹地嗎?”天真而清脆的聲音在卓婕卿的身後傳來。
樊啻望去,只見在卓婕卿旁,一個漂亮的小小男孩,有點羞澀的看著他。
從那小小男孩的髮色與眼眸的顏色,他頓時明白了這是誰的孩子,驀然又想起那個溫柔似月光的男人來。
樊啻向凱微微的一笑,“是的。那你呢?你又是誰?”
凱見樊啻並不像他外表那樣的冷酷,便不再羞怯了,從卓婕卿身後走出來,來到樊啻面前,笑得分外的燦爛,“我是媽咪的乖寶寶,我叫凱,你呢,叔叔?”
純真的凱,除了和那個男人極為相像的外貌外,凱更像是一輪最為明淨皎潔的圓月,不曾沾染一絲凡塵的俗氣,讓人嚮往。
“你好,凱,我叫樊啻。”樊啻伸手著示意和他握手。
凱好高興的用著小手握住樊啻的手指,“你好,樊叔叔。”
“好了,我們回去吧。”沈朗莫名的煩躁的催促著。
而他的話又頓時讓小皓希和樊啻靜默了。
卓婕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那心頭也開始了隱隱的跳動著不安。
…………
在那飛馳的車內異常的安靜,就連凱都感覺到了大家的不對,靠在母親的懷裡,用他那雙明淨的銀眸不安的來回看著每個人。
卓婕卿邊輕輕的拍著凱的背,邊不做痕跡的觀看著他們幾人。
小皓希有點心神不寧的東張西望;沈朗越發的冷靜了,靜得就像欲發起攻擊前的迅猛野獸;而樊啻則是一臉凝重的望著她。
一定是出事了,而且一定是大事,只是任她如何的猜想都想不出到底出了什麼事?
突然間,她發現車窗外的景緻不對了,那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前往墓園的路。
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襲來,令她頓時不能自控的厲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從沒見過這樣凌厲的母親,這樣的母親讓他覺得好陌生好可怕,不由得哭了起來。
小手捂住小胸口,“媽咪,凱怕怕。”
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急忙安撫著凱,“對不起,凱,對不起,媽咪嚇著你了。”
而車內的幾人更加的沉默了,最後還是小皓希出聲了。
“媽咪,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有詐,不該讓御叔叔去的,可是……。”話末,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凱看著哥哥,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看到哥哥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