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管,在一旁觀望就行了,不需要做些什麼,你也應該知道他這次想要全身而退,可沒那麼容易了。”
本傑明一愣,是呀,這次如果再找不到對樊啻有利的證據,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卓婕卿也不需要做任何的手腳,可是就算她不會暗地裡做手腳,也不代表她會來幫樊啻呀,沒有任何的理由能使她來幫樊啻。
小皓希看出了他的疑惑,“是我,是我拜託媽咪的。”
本傑明看了眼卓婕卿後,蹲下來和小皓希平視,帶著一絲欣慰,“希希,真懂事。”
小皓希有點不自在的擰頭向一邊,“只要我媽咪出馬,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也放心吧,你也不會有機會在法庭控訴你的好友的。”
“希兒,在這等著。”卓婕卿對兒子囑咐道。
“知道了,媽咪。”
可她剛要離開,卻被本傑明叫住了,“等等,雷森,他是知道些什麼內幕的,但他卻什麼都不肯說,似乎要保護某個人。”
卓婕卿的身形一頓,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後便不再遲疑的走向聆訊室。
稍是暗沉的不鏽鋼板牆面,監控攝像頭就不下四個,從走進這聆訊的那一刻開始,卓婕卿就安然自得的坐在其中,她面前的膝上型電腦不住的在轉換畫面,她快速的在翻閱著些什麼,熟視無睹她面前已顯一絲憔悴的男人。
男人幾番的欲言又止,她都看在眼裡,在工作告一個段落後,卓婕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眸,“有什麼就說,有律師在所有的影像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
男人碧藍的眼眸在她的漠然下閃過微妙的光芒,一點失落,一點黯然。
“怎麼會是你?”他的聲音依然寒意不減。
卓婕卿還是隻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語。
一片靜默在蔓延,慢慢的凝結成壓抑,最後爆發出冷冽的沉吼。
“就算以後我會深陷囫圇,我也要傾其所有爭取希兒的監護權。”他向她再一次顯示他的決心。
可卓婕卿就像是聽而未聞,從她電腦上列印出一張人物的畫像,又見她對這攝像機說道,“陳SIR,麻煩你找出這女孩子,她是當日命案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她現在銅鑼灣。”
卓婕卿列印出的畫像,正是那日在遊樂場德爾故意讓人看見他的女孩子,而那女孩子據卓婕卿調查,因為懼怕吸血鬼而不敢出來作證。
陳貴理驚異而倍是疑惑的拿走畫像後,卓婕卿才關上電腦,拿起一旁的速溶咖啡淺淺的抿上一口。
“最快兩個小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她說得雲淡風輕,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操作起來的複雜性,既要讓樊啻從這麻煩中解脫出來,也不能把德爾牽扯進來。
樊啻詫異的看著她的雲淡風輕,一絲異樣的情愫漫過他的心頭,也撩撥起了一韻難以言喻的期待,可到底他在期待些什麼,他不敢再往下細想。
“為什麼要幫我,我這樣處境對你不是更有利嗎?”
悠然的放下手中的紙杯,“希兒不希望你有事。”
“希兒。”樊啻含著淡淡的愧疚與點點欣慰,輕念道。
不鏽鋼板將他們的身影和靜默倒影的是那樣的清晰,時間就在那靜默中慢慢的流逝。
一聲深沉的嘆息後,他的聲音柔和了幾分,就像是氤氤氳氳的寒氣,雖然柔柔漫漫卻依然襲人,但已能感覺得出那是他習慣性的冰冷,不復強勢。
“Sorry。”
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向一個女人道歉,第一個是母親,另一個就是她了。
對於如今的她,他有太多且太過於複雜的感覺,就像是一團亂麻,越想理清,就越發的和她糾纏不清,越纏越緊了。
他突如其來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