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去給三奶奶打點水洗個臉,看三奶奶風塵僕僕的,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銀玉出去,金玉才走過來,蹙眉看著許繡憶:“店鋪裡有人看到奶奶和一個男人進了後巷。”
許繡憶一驚。
不過很快恢復了正色:“他們都怎麼說我了?”
金玉忙道:“奴婢斥了他們,說他們胡說,奶奶已經上了車子回家了,怎可能和一個男人進後巷,他們聽奴婢這樣說,也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就沒敢亂說,原本他們都是靠著奶奶才有吃有住的,沒這個膽子說奶奶你的壞話。”
金玉果是個聰明丫鬟,有些事情,許繡憶也並不想瞞著金玉:“金玉,你原就是我從孃家帶來的,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有些事情我不瞞你,其實……”
“奶奶,水打來了。”
正要說,銀玉進來了,拿著洗臉水,順道兒問道:“奶奶這樣晚,是去了哪裡,可把我和金玉一頓好找。”
許繡憶要說,金玉卻搶了先:“奶奶回了一趟孃家,哄了藍姑娘睡下才回來的,怪我沒記性,忘記了一早上奶奶就和我說過要回去看看藍姑娘,幸好沒去叨擾老太太,不然又免不得弄出一場大動靜來。”
“你看你!”銀玉邊放下臉盆,邊走過來給許繡憶斟茶。
“你這什麼記性,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回。”
金玉笑笑,算是認錯,對銀玉道:“你也累了,這裡我伺候著,你回去歇著,奶奶,銀玉這丫頭聽我說你不見了,還哭了好幾次鼻子,鬧著要去報官,幸好我攔著,不然鬧一場烏龍,可不丟了奶奶的臉面。”
銀玉白金玉一眼:“你倒還好意思說,我找了兩圈找不到奶奶,腳都軟了,只怕奶奶叫壞人給擄走了。”
“呸呸呸!”金玉淬了兩口,推搡著銀玉往外走,“趕緊的歇著去,明兒給奶奶熬個雞肉粥,我看奶奶這幾日奔波勞累的,都瘦了。”
許繡憶笑看著兩個丫頭你一句我一言的,銀玉總算是被金玉推去睡覺了,金玉關上門,回來看向許繡憶,臉色微紅。
“同她說幾句調皮話,免得讓她覺著我們沉重重的,是有事情瞞著她一樣。不過她真的哭了幾遭,奶奶再不回來,我也要哭了。”
說著紅了眼眶。
許繡憶拉過她的手,那紅紅兩個眼眶,就譬如那六月的日頭,照的許繡憶心頭暖烘烘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以後不會再偷偷溜走了。”
“奶奶,我伺候你洗把臉,夜深了,奶奶趕緊睡。”
許繡憶點點頭,方才想和金玉坦白和安承少的事情,不過叫銀玉給打斷了,這會兒金玉不再問,她也不說了,畢竟在古代守舊派的思想力,她和安承少的兩情相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洗漱完了,金玉就去睡覺了,許繡憶躺在床上,也是倦極,緩緩的就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她睡的極好,早上起來身子卻痠軟犯疼,和個散架了似的,她明白是被安承少給折騰的,不敢叫金玉敲出端倪,她一句都沒喊,吃了早膳,保寧堂就送了賬本過來。
她對了對,尋常經營,沒有太大收入,和以前的賬本比,生意比起蘇老爺在的時候,要差一些。
這都是“託”了蘇錦藝福,對門對面的開了一個保安堂,從分流學的角度來說,自然要分走一半保寧堂的生意。
許繡憶幾次聽阿福說起過,很多客人都到了保寧堂門口,見蘇錦藝站在保安堂門口,就轉身奔著保安堂去了。
蘇錦藝在保寧堂打點過年了,他的醫術了得,在京城都是頂頂有名的聖手,他本人就是個活招牌。
而觀蘇錦業,以前從未在櫃上露面,最近也沒有什麼大病大患的讓他一展身手打響名堂,雖然如今是保寧堂的臺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