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答應了,就不想給許繡憶負擔:“今日你睡床,我睡軟榻吧。”
許繡憶沒做聲,算是答應了。
這一日到了各自上床的那刻,也算是過去了,迷迷澄澄的睡過去,隱約聽見了沉重的一聲嘆息,她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睡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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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錦源自發自勇的要陪著許嵐清去泡湯,看著武墨臉色都有些變了,許繡憶忙道:“你來著還沒出去走走吧,趁著這會兒沒有日頭,我陪你到處走走。”
說完,武墨的臉色好了,安承少的臉色變了。
蘇錦源自然是願意的很:“好啊!”
不想那安承少卻“不要臉”來來插了一腳:“我也沒好好看過冕陽縣,蘇三奶奶把我也捎帶上吧。”
他是笑著說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錦源一肚子的不願意,卻也只能答應,況且人家問的是許繡憶的意見,許繡憶都沒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三人出行,許繡憶站在最左邊,安承少站在最右邊,中間隔著一個蘇錦源,許繡憶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還是個現代人的時候看到的一張圖片,便是這樣的順序,但是在中間那人的身後,左右兩邊的人雙手緊握。
她想到那個圖,以前只是一笑了之,如今卻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我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悲哀。
好在今日她心情是不錯的,帶著蘇錦源來到了一個油餅鋪子,笑著問道:“吃嗎,這蔥油餅是這裡的特產,味道十分的好。”
蘇錦源點頭:“來一塊吧,雖然剛用了早膳,但是你說好吃的,必定好吃。”
許繡憶又看向安承少:“安公子呢,要嘛,我請客。”
她看著蘇錦源的眼神頂多就是幾分笑意,看著安承少的眼神,多了靈動和情愫。
安承少看著那油餅子,微微一笑:“蘇三奶奶買的,我恭敬不如從命。”
許繡憶買了三個,一人分了一個,蘇錦源吃了一口,讚不絕口:“味道真好,安老闆肯定吃不慣這種街邊小食吧,像安老闆這樣的大富豪,在關外呼風喚雨的,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吧?”
聽這話,顯然的蘇錦源似乎已經調查過安承少的老底了。
安承少咬了一口餅子,嘴角勾著一抹淡漠嘲諷的笑意:“我吃窩窩喝稀粥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我啃草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你正含著金湯,這種路邊攤的東西,對你來說只是飯後的零食,吃膩了山珍海味的消遣,對我來說,就是糧食,蘇三爺要和我比窮,那還是等以後吧。”
安承少年長蘇錦源兩歲,其實從某個角度看去,安承少和蘇錦源還有那麼三分相像,不過或許是他們的無關都很出眾,輪廓線條有如同刀削一般堅毅的緣故吧。
聽安承少的話,許繡憶也頗有興致,雖然有些小心疼,他這是在說他的童年時候嗎,在她面前倒是從來沒說過。
蘇錦源聽安承少話裡頭似乎有些諷刺的意思,什麼叫“要和我比窮還是等以後吧”,好似以後他一定會比他窮似的,雖然現在蘇家的財力也是不敵安承少的,但是要管個衣食無憂不在話下。
“呵,安爺這話說的,誰沒個吃苦的時候,我流落在外的這幾個月,飢渴困頓的時候,便是給我一把糠我都願意吃。”
這兩人……
是在比誰最慘嗎?
有病吧?
“走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總覺得怎麼蘇錦源和安承少這兩個頂頂聰明的男人站在一起,智商就無下限的往下拉了呢,幼稚的很,許繡憶委實不願意聽他們比誰更慘,一面是覺得幼稚,一面也是因為心疼。
她竟然不知道,安承少的童年過的如此苦楚。
他今夕的分光,皆是他雙手的來的,這裡頭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