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些皮毛。
至少她知道左關脈吐起如珠,那就是喜脈。
在醫館,蘇錦藝把到喜脈的病人,許繡憶有時還會湊上去感受感受是個什麼脈相,摸了幾次,自己又融會貫通一下,也能拿捏出個喜脈來。
不過她能捏準的,也就是有一個喜脈。
她如今給自己診脈,也正是瞎貓捉耗子,看能不能給自己捏捏看得了什麼病,是氣血不足的浮脈,還是陽不勝陰氣血寒的遲脈。
捏了會兒,她臉色陡然大變。
不敢置信,她放開手,怔忡在了椅子上。
金玉恰進來收拾碗筷,見飯菜都沒有動過,幾分擔心:“奶奶這幾日吃的都少,還一直腰疼,要不要奴婢叫銀玉去門口守著,等大爺回來了,就叫大爺過來給奶奶診診。”
“不用。”許繡憶急聲出口,金玉著實給嚇了一跳。
“奶奶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努力鎮定下來,許繡憶都不知道是該驚還是該喜。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她如今還是寡婦的身份,若是叫人知道了,她不怕,可是安承少和孩子。
想到這,她心煩意亂,金玉見她那般模樣,小心翼翼問道:“奶奶,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事,只是近日有些疲累,不用管我,收拾了東西吧,等等,我還是吃點吧。”
終歸,她心裡是疼愛這個孩子,她不吃,孩子也要吃。
忍著那一股強烈的反胃感吃了大半碗飯,金玉見她開了胃口,高興的很。
“奶奶,晚上還給您準備宵夜嗎?”
“不用,你下去,我要看賬本,不要進來打擾,收拾了就去睡。”
“是,奶奶,對了奶奶,晴姑娘白日裡給您送了一個荷包過來,剛在您床榻上了。”
“知道了。”
金玉收拾了東西出去,許繡憶再也忍不住噁心的感覺,衝到梳妝檯上,抽開一個抽屜就拿出一個青花瓷的瓶子,拔了塞子趕緊的往嘴裡塞了一把的山楂丸子,總算舒坦了些。
她居然懷孕了,仔細又摸了摸自己的脈搏,這分明是喜脈不會錯,她兀自怔怔的坐在梳妝檯前,那一夜著實瘋狂,她也沒想過居然會中獎了,如今,可怎麼辦?
算來時間,月信未來已有四十餘天,最近腰疼她還以為是月信要來了,沒想到來的是孩子,如此,孩子便是一月多了,如今肚子尚且不顯,可是,紙終保不住火的。
她想到去找安承少,可是天色已黑,如今她是有身子的人了,往常可以不管不顧的,如今卻也不得不為腹中的孩子著想,也不過是一夜的功夫,等到天亮她再去吧。
心情複雜的上了床,入了睡,半夢半醒間,許繡憶只覺得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這種感覺曾經也有過,她那時候以為是做夢,今日睡的有些不踏實,被臉上的觸覺驚醒。
一看下,居然是蘇錦源,他身上,有一股子酒氣,顯然是喝酒了。
見到許繡憶醒來,他猛然俯下身,含住了許繡憶的唇。
“放開。”
許繡憶壓著聲音低呵,蘇錦源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力氣甚大,壓著許繡憶叫她壓根無法動彈,他口中,喃喃不斷痛苦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的。
“小紅,小紅,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那麼愛你,愛的敢和三王爺為敵,愛的連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都不要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紅。
原來他是喝醉了錯情把她當作了季紅。
眼瞧著他動作越來越粗魯,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裳,許繡憶發誓,他再敢動一下,她立馬叫人進來,不再替他保守秘密。
“蘇錦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