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就是兩門子事情了。
他總有事情瞞著許繡憶,如今他站在幾步開外,用那樣痛苦不甘又極力忍耐的目光看著她,她只想問個清楚,到底重要過她們感情的那件事,是什麼。
“承少,出去走走吧。”
安承少頷首同意,兩人一前一後往出去。
過了孫家藥湯再往前走約摸半盞茶的功夫,是一片農田,平素裡除了耕作的農戶也少有人來,阡陌縱橫的田間小道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彼此都沒有言語。
走出了老遠,許繡憶才轉過身,白色的裙襬上沾了星星點點的泥土,那繡花鞋也叫溼土給汙了一圈,天氣熱,她的額頭上布了細密的汗珠,臉頰是一片健康的酡紅,安承少不禁動了情,心裡頭那幾分痛苦,俱化作了對她無邊和霸道的佔有。
壓了唇下去,他肆意吮吸著她的薄唇,許繡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大掌也將她緊緊摟住,用力壓向心頭,似要將她揉碎在身子裡。
吻了許久,他才不舍的放開她,語氣幾分霸道:“他來了,我會想法子讓他一個人住一間,你不許和他同床共枕,你是我的。”
他這霸道的語氣,這周遭氣氛才算是緩和了一些,許繡憶心裡有事想問,但是其實她之前也問過了許多次,安承少俱不肯說,她已經想到今日再問恐怕也是徒勞,可卻不得不再問。
“承少你實話告訴我,我之於榮華富貴,在你心中地位幾何?”
安承少眸子裡有些小小的惱意,似乎不滿許繡憶的問題,大掌懲罰一般的摟的她更緊,兩個汗人粘糊在一起,熱卻並不叫人討厭。
她等著他的回答,他只是道:“你是我的命。”
“那為何你不現在就帶我走,還是對你來說,錢其實比命還重要?”
他眼底惱意更深:“繡憶你是氣我呢,還是真不瞭解我對你的心。”
許繡憶沒有要氣他,她是正兒八經十分認真的問的,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承少,如果我要你現在就帶我走,你能做到嗎?”
他面色一怔,旋即為難道:“繡憶,給我一點時間。”
許繡憶心裡有些冷,語氣也冷了些:“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只是現在……”
她煩躁的打算了他的話:“又是以後,為何你什麼都說以後?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待嗎?”
不是不能坦誠相待,而是有些事情他一人承受著已是痛苦,若是快樂他自然願意同她分享,可若是痛苦,他卻不想讓她一同揹負。
更何況,如今許繡憶還是蘇家的人,她努力的壯大蘇家,又是開銀行,又是開分號,顯見的她對蘇家是有情的,如果告訴他他一心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蘇家家破人亡,許繡憶會如何想他。
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他甚至漸漸的放緩了對付蘇家的腳步,就是怕有朝一日許繡憶為了蘇家人而恨他。
他眉心緊著,一言不發。
許繡憶心裡更涼,卻努力叫自己平靜下來,道:“如果我說我的孩子是你的,我從來沒有和蘇錦源有過任何關係,但是蘇錦源卻把孩子當作了是他的,想和我發生關係,那你還帶我走嗎?”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次次宛如天命,都被打算。
如今這阡陌小道之中,只她兩人獨處,她一氣兒脫口而出,原本她就想過或許安承少不相信,不過真正說出口後她也想過努力解釋解釋,沒想到安承少一句話,破滅了她想解釋的心。
“繡憶,你不要逼我了,最多半年,半年之後我一定帶你走。”
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