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兒這裡我蘇三奶奶包了場。”
她說的頗有氣勢,那一個金元寶拍下去的力道更是有氣勢,此等豪氣,著實讓在做的難民心生了敬佩。
那一錠大元寶放在那裡,老闆自然是喜上眉梢,忙是好言好語的把其他桌都勸走,唯獨過來為難的告訴許繡憶包房裡有位公子不肯走,他說他不會妨礙了三奶奶的事。
許繡憶也沒追究,只是又拿出一個元寶:“我這些個朋友,往後若是餓了要到老闆這來吃個飯,老闆賞賜一兩個饅頭,都記在我的賬面上,如果是孩子,記得給點肉,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這一個金元寶,都夠老闆供難民營的難民吃一個月的饅頭窩窩了,還能給老闆落一個慈善的好名聲,老闆忙是點頭哈腰,稱三奶奶菩薩心腸。
許繡憶這一些,一半是出自真心,瞧著這一桌子的婦孺孩子,枯瘦如柴,叫人看著不忍。
另一方面,卻也是為了籠絡人心,她這一番豪氣作為,兩桌子而是來張面孔,如今對她都是寫滿了感激,恨不現在就跪下來給她磕頭。
“大家吃,吃好喝好。”
許繡憶一聲招呼,旁的也沒有人再用鄙視的眼光看他們,這些難民開始吃開,顯然是許久沒吃過這樣的好東西,一個個狼吞虎嚥,許繡憶頗為感慨。
國之現狀,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富貴之人無良無德,窮苦百姓水深火熱。
她一點都不避諱大家的筷頭,和大家一起有吃有笑,她是個頗為美麗的女子,笑起來時候滿目的和善,有孩子還過來叫她姐姐,親熱的小模樣,讓她想到糰子,心裡暖暖。
這次關大虎帶來的是八戶貴溪人家,說的蹩腳的京城話,許繡憶聽個七七八八,這些人家裡,有許多以前也是種藥的,也有許多甚至曾經也是富甲一方的藥商,家裡做藥材營生。
許繡憶見其中一人看上去雖然落魄卻一股氣質,多搭了幾句話,才知道那人才叫了不得,他原是個做官的,雖不過是個小縣官,但是卻也是一方父母,只因後來做錯事被革職,又遭逢家變,才流落到京城。
許繡憶表示了同情之於,起身看著大家。
“大家生來都不是低人一等,也不是合該受苦捱餓,各人都有各人的不幸,但是隻要活著便是希望,我知貴溪盛產藥材,只貴溪路途遙遠我對貴溪又不甚瞭解,你們都是貴溪本土人,好的藥材出自哪裡,哪裡有最便宜的藥材,什麼是真藥,什麼是以次充好,你們都一目瞭然,我今日請各位來,是請各位幫個忙,也是給各位一份活做。”
活,在這個偌大的京城,這些落難的人何嘗沒想過找活幹,可是蹩腳的貴溪口音卻成了最大的阻礙,而且京城人傲氣,不把外地人放在眼裡,更別說他們這些難民了,勉強能找個飯館刷盆子的活,已是祖上在保佑了。
聽到又活做,大火一下激動起來。
“三奶奶,只要給吃給住,不給一分工錢也無妨。”
這些人對生活的要求,只剩下如此簡單,著實讓人心酸。
許繡憶微微對大家一笑,大聲道:“只要你們幫我做事,我不止管你們吃住,還會給你們月俸,照顧你們的妻女。”
一語出,那些男人更是興奮。
許繡憶環顧了一圈大家,她們都像是看著太陽一樣看著她,好像只要她在,就有溫暖在,有希望在,這些眼光很受用,她頭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做到這樣出色。
她習慣了在醫院清理傷口,照顧病人,沒有什麼雄心遠志,一輩子的計劃無疑結婚生子升個主任,退休之後練練書法寫寫雜記。
如今這樣是人生,是許繡憶從未曾想過的,可是卻一點都不賴,她喜歡這種被崇拜的感覺,她骨子裡是個很容易膨脹的人,不過她的膨脹卻能控制在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