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繡憶看著桌上的飯菜,道:“我們來約定吧,從今日起,再也不為任何人難過了。”
許嵐清又是有些糊塗她這樣說,難道她這是在安慰他,可是這樣的安慰分明是無濟於事的,他和武墨愛之至深,怎可能輕易忘記。
“繡憶,你不用勸我,我打算好了今天入夜後再去一次五王爺府。”
“不用去了。”
許繡憶低頭擺弄著碗筷,淡淡道。
“為什麼?”
“我已經替你去過了,武墨已經有了新歡,一個細皮嫩肉容貌生的十分美麗的男子,叫麟兒,兩人現在去看戲了,手挽手面貼面很是親暱,哥哥你該醒醒了。”
許嵐清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許繡憶說的。
許繡憶繼續淡淡道:“我從來不騙你,哥哥,不要作踐自己,吃法吧。”
許嵐清卻已是奪門而出,許繡憶無奈吐息一口,一人對著滿桌飯菜,胃裡頗為難受,沒有任何胃口。
許嵐清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許繡憶靠著他的書桌發呆,他面色極差的回來,半邊面孔腫的老高,五個指印赫然浮現在上,從他絕望到極致的眸子裡,許繡憶也猜得到他看到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
“都見到了?”
許繡憶依舊是淡淡的,許嵐清沉默了片刻,沉沉閉上了眼睛,身子歪歪倒去,許繡憶驚呼一聲上前,許嵐清倒在她臂彎,痛楚的睜開眼睛看著她:“我沒事,我只是太累了,繡憶,我願意和你做那個約定,我們再也不要為任何人難過了。”
許繡憶既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隨後,嘴角勾了一個平靜的笑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哥哥!”
她安慰。
許嵐清閉上眼睛:“我想睡個覺。”
許繡憶輕笑一句:“你還真戀上了地板的沁涼,會著涼的,回床上吧,明兒我們出城吧,我們出去玩幾日,如何?”
許嵐清點頭:“好。”
許繡憶大約也沒有想到,許嵐清這一覺睡過去,第二天早上就沒有醒來。
許嵐清發了高燒,身上熱的滾滾燙,許繡憶忙讓人去保寧堂把蘇錦源給請來。
蘇錦源罷了脈搏,面色極沉重,吩咐人拿了銀針,往許嵐清身上紮了二十四枚,又讓人去熬煮綠豆湯。
聽到綠豆湯,許繡憶心裡頭咯噔一下,她前世也是個大夫,對著玩意的用場還能不知道,清熱解毒。
“錦源,我哥哥他。”
蘇錦源面色越發沉重,看了看老丈人,又看了看許繡憶,終於道:“體內有毒,若不是身子底子好,大約昨兒夜裡就……”
他沒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明白,許嵐清服毒了。
許唐宇往後跌坐了一下,丫鬟趕緊攙住,許唐宇將將站穩就吩咐:“不許叫老太爺知道,聽到沒。”
一眾人忙諾諾應道:“是!”
許唐宇目光又幾分悽楚的落在床榻上許嵐清因為高熱而通紅的面孔上,滿目愧疚。
若是知道許嵐清對於此事如此的反感,身世會要不惜服毒,他是如何也不會為了抱個孫子,擅作主張的。
如今許嵐清生死未卜,看蘇錦源的面色就知道許嵐清的毒不好解,許唐宇這個做老丈人的,就差要給蘇錦源跪下了。
“錦源啊,你如何也要救救你大舅子。”
蘇錦源鄭重點點頭:“我如今在施針逼毒,要抱住性命是無虞的,至少大舅子幾時醒來,我卻不知道,也或許會睡的久一些。”
許繡憶不知這睡的久一些,會不會睡到天長地久去,成為植物人,心頭一陣陣的難過,一陣陣的恨,一陣陣的惋惜,一陣陣的痛苦。
若是昨兒她留心眼早點看出許嵐清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