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沉沉睡去。
醒來之時,有人坐在床頭,她睜開眼睛一看,是蘇錦源。
“錦源。”
“昨兒累壞了嗎?”
蘇錦源給她墊了一個枕頭在身後,身上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氣。
想到唐夢早上說的話,許繡憶越發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因為她不喜歡蘇錦源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將蘇錦源推進比人的懷抱,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想在離開後又個人照顧蘇錦源。
離開,怎麼又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恩,是有點累,你醒了?唐夢呢,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房間裡。”
“怎麼不去陪她?”
許繡憶問道,其實她問也是多餘的,她明明知道蘇錦源不愛唐夢愛的人是她。
蘇錦源起身:“你要我做的我都會做,只是不要將我推的太遠,至少讓我站在看得見你的地方。”
許繡憶一怔,無言以對。
蘇錦源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道:“天快黑了,在你這吃了晚膳我再回去,我讓銀玉準備了。”
“唐夢那……”
“繡憶,我給你空間,你也給我一些時間。”
許繡憶再度沉默了,她陡然覺得自己自私到可以,她沒有辦法面對蘇錦源那痛苦的臉。
終於不再言語,一頓晚飯吃的甚悶,晚飯過後蘇錦源就去了唐夢房裡,許繡憶呆坐在房間裡,痴痴的看著窗外的景象,素手放置在肚子上,她不愛蘇錦源,她對蘇錦源滿懷愧疚。
只是為何不愛,卻要和蘇錦源生孩子,分明的腦海中沒有這部分的記憶,難道也選擇性的忘記了。
夜色闌珊,寂靜似水。
“繡兒……”腦中猛然一陣刺痛,似乎在這個視窗,有誰送給她一隻鐲子,一隻十分樸素到不起眼的鐲子,那個人喊她繡兒。
“鐲子。”轉身,回房,她一番翻找,卻始終不見那隻一瞬間刺痛記憶裡的鐲子,對著門外,她喊道:“銀玉。”
“誒,奶奶,怎麼了?”
“你有沒有見過我的一隻鐲子,質地十分粗糙,象牙白,裡頭有些青綠色的雜色。”
銀玉想了想:“沒啊,奴婢不記得奶奶有這樣一隻鐲子啊。”
“四姐兒呢?”
“回去睡了,哦奶奶你說的鐲子,是不是拿一塊黃色的緞子包著,看上去十分粗劣,地攤上四處可見的那種玉鐲?”
“對,質地粗劣,玉色很雜。”
“奴婢記起來,奴婢給您放在首飾盒子裡了。”
收拾盒子?許繡憶猛然記起來她的首飾盒子給了蘇李氏。
“什麼時辰了?”
“戌時了,奶奶,怎麼了?”
“派人去大奶奶家說一下,就說我有一隻鐲子落在了那個首飾盒子裡,是個粗質玉鐲子,讓大奶奶找一找帶回來。”
“奶奶那是個什麼鐲子啊?”
許繡憶也不知道,只是站在那視窗的時候腦中電光石火的閃過那麼一個鐲子,於是道:“你去就行了。”
“是,奶奶。”
*
蘇錦業家,已是戌時三刻,蘇李氏安頓了蘇晴英落睡後回了房間,邊摘珠釵邊對油燈下看醫術的蘇錦業道:“如何,爹爹留下的醫術裡,可有記載如何至於失憶症?”
“我正在看。”
“你說繡憶為何偏偏就忘記了安承少,不然你去找那安承少試探試探他同繡憶的關係。”
蘇錦業沉默未答,其實心裡頭確實也有這樣的想法,雖然他猜測許繡憶赫爾安承少之間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關係,可是陡然去問也未免太過唐突。
“哎,你說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