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收集起了東木良田灰白色的骨灰。
易小寒暗自鬆了一口氣,儀式終於要結束了。
“小寒君有什麼事情,就跟我的小叔叔去談,他應該知道祖父的想法。”東木美子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道。
隨後,東木良田的小兒子,就把東木良田的骨灰撞在了一個黑色的小罈子裡。
他捧著罈子,朝著一間廟宇走去。
至於其他的那些東木家的成員,若有若無的撇著易小寒,慢慢的四散離開了。
易小寒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東木美子。
東木美子開口道:“你自己去跟我的小叔叔說這件事情,我是女人,所以不能夠參與這件事情。”
話音落下,易小寒微微一怔,不過還是朝著東木良田的小兒子走了過去。
東木良田小兒子所走進的廟宇,裡面並不寬敞,中間設定著榻榻米,最靠牆的那裡,擺放著兩個蒲團,和一張桌子。
易小寒跟在東木良田的後面,也不客氣的徑直坐在了一個蒲團上。
東木良田的小兒子並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抱著黑色的罈子,跪在了另一個蒲團上。
他先是從桌子底下取出了一個裝著液體的玻璃瓶子,隨後開啟了裝著骨灰的黑壇。
在易小寒不可置信的情況下。
對方竟然把玻璃瓶當中的液體,倒入了黑色的罈子中。
還不等易小寒開口詢問,就聽這個中年人緩緩開口道:“這是一種度數並不高的酒,將酒水和父親的骨灰摻在一起,或許是你們華夏人並不理解的事情。”
“讓我的父親在酒裡,我喝下酒,我的父親就可以永遠的和我在一起了。”中年人的話語中透著悲傷。
易小寒並沒有打斷對方,畢竟東木良田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玻璃瓶當中的酒水很快就將黑色的罈子裝滿。
中年人抽出腰間的骨質長笛,插入了黑色的罈子裡,不停攪拌了起來。
易小寒雖說並不覺得恐懼,但是卻極為不理解倭國人的這種思想。
過了許久,中年人又從桌子下面取出了一隻碗,小心翼翼的將罈子裡的酒倒出了一碗。
易小寒看著有些散發著灰白色的酒水,被對面的中年人喝了下去。
表情變得極為古怪。
“我只是忍不住懷念一下我父親與我在一起的時光,父親是戰死在你手中的,我不怪你。我還要感謝你,能讓我的父親在生命盡頭的時候,擁有著武士之間的一戰。”中年人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不再像之前那樣悲傷。
似乎東木良田在剛剛那一刻,跟他融為了一體。
易小寒的嘴巴有些苦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對他說謝謝,雖然他現在的性格殺伐果斷,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頗為頭疼,畢竟對方對自己的態度相當的友好。
“在昨天夜裡,也就是父親死去的夜裡,我曾細細想過小寒君你的事情。現在我知道你已經擁有了我們倭國人的假身份,我的想法就變得更好實行了。”中年人抬起頭,一雙眼睛盯著易小寒的眼睛:“我決定在明天為你跟美子舉辦婚事,而東木家則是作為依附於長谷川弘一的勢力。”
依附於長谷川弘一,這一點易小寒倒是很好理解,畢竟自己是一名華夏人,如果太過囂張的佔領了東木家,沒準會被扣上侵略者的帽子。
長谷川弘一的這個身份,的確是方便一點。
但是關於結婚……
易小寒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跟東木美子結婚,這樣的事情突然間出現,讓他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這種感覺無關於實力和任何問題。
而是男人的一種恐懼。
他不可抑制的覺得,自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