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我替我解脫的。”李弘沒好氣的說道,伸手接過要他抱的太平。
“用語堂皇,造句偉麗。”姚崇思索著緊忙說道。
“格調和諧、獨具特色、莊嚴華貴。”桓彥範也跟著說道。
“哈哈,就是嘛,聽聽人家的品評,比你倆的強不知道多少倍了!哼哼。”
武媚眼看為難不住他,這小兔崽子如今長大了,比以前的文采更是斐然了,雖然這些年很少賦詩,但每一次所做的賦詩,可都是上上品。
意興闌珊的揮退了姚崇跟桓彥範,武媚看了看許敬宗跟李義府,淡淡的問道:“陛下明日召戴至徳上朝,不知道你倆有何見解?”
李弘不當回事兒,繼續逗弄著懷裡的太平公主,不過耳朵可是沒閒著,看了一眼白純後,繼續傾聽。
“皇后,臣認為陛下明日召戴至徳覲見,無非是想要問個清楚,至於讓戴至徳官復原職,臣認為恐怕沒有這個可能。”許敬宗老成持重,這傢伙對李治的瞭解,恐怕比對他自己還要透徹。
武媚點點頭,然後把目光扭向了李義府,看看李義府會如何說。
“皇后,臣認為明日恐怕陛下的決策,無論是官復原職,還是以太子殿下的罷免為準,這些都將取決於戴至徳在朝堂上的言論,這幾日不眠不休,據說戴至徳一直在等著陛下回來,一直在做一些準備工作,明日朝堂不可不防。”李義府慎重的說道,跟許敬宗比起來,他多的是一些更陰狠的狹隘之心。
許敬宗看了一眼李義府,再次出聲說道:“義府說的沒錯,明日陛下的任何決定,恐怕都會與戴至徳明日在朝堂上的陳辭有著一定的關係。但臣認為,一個正三品的尚書,應該不會讓陛下推翻太子殿下監國期間的決定。”
“張柬之上任兩天了,一切正在熟悉之中,放心吧,我對張柬之有信心,何況明日朝堂之上,不單是他戴至徳鼻子下面有張嘴,我鼻子下面也有一張嘴的。”李弘不在乎的神情看的武媚滿腦子黑線。
“嘴嘴嘴,你就是個油嘴滑舌。此件事情事關重大,你明日須得小心應付,戴至徳混跡朝堂多年,讓你說罷免就罷免,你當是你東宮的官員不成?”武媚恨鐵不成鋼,隔著太平又給李弘來了兩巴掌。
不用武媚說,自然是也知道明日之事事關重大,要不然母后也不會親自跑到東宮來找他,而且還把許敬宗召過來問話。
但說白了,事件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此次罷免戴至徳一事兒的影響,則就是太大了。
如果明日父皇按照當日自己的決定,支援自己罷免戴至徳,那麼自己這個太子就將會,在朝臣心裡變得舉足輕重,大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勢。
但如果明日父皇選擇了給戴至徳官復原職,自己這個東宮的太子,在朝堂、在社稷都將是另一番局面了。
明日與戴至徳在朝堂上的交鋒,也將是關乎他李弘這個東宮太子的威嚴、地位之爭。
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在父皇心裡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監國太子,都將在明日見分曉。
而且賀蘭敏之跟韓國夫人的死,也讓明日朝堂之上的決策變得模糊起來,父皇會不會因為韓國夫人的死,而選擇以戴至徳官復原職給自己一些敲打?
如此的話,自己在朝堂之上,在朝臣之間,聲威也將會是一落千丈,東宮的地位也就將一落千丈。
“放心吧母后。”李弘看著在他懷裡輕輕睡著的太平,輕聲說道:“父皇不是不可理喻之人,何況我跟戴至徳之間,並未有任何私人恩怨,朝堂之事雖說難免參雜個人情感,但戴至徳所做舉措,已經不適合我大唐卻也是事實。”
武媚嘆口氣,便作罷,這小子向來有主意,但能不能過了明天的一關,現在恐怕誰心裡都沒底。
明日朝堂